李拾光就笑着推着他一直躲:“哎呀,我的口红花啦!”笑声清灵愉悦。 最终还是去补了口红,精精神神的去领证登记了。 两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身体都微微向对方偏移一点,李拾光头发别在耳后,乌发雪肤,容色昳丽,徐清泓依然是短短的三七分的发型,气质内敛,面容俊美。 原本李拾光双手虚虚握拳放在腿上的,被徐清泓拉着放到自己腿上了。 李拾光忍不住眉眼弯了弯,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结婚证拿到后,两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敢相信两人就这么结婚了,以后就是夫妻了,可李拾光内心居然没有了半点不安,只剩下宁和与幸福。 徐清泓也是有些恍惚的感觉,像是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找到停泊的港湾,那种脚踏实地心有归属的感觉,像终于扎根泥土之中,那么安全、踏实。 他牵着身边人的手,以后这个人就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与他一辈子相伴之人。 他侧头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她。 李拾光被他看的脸红,“你看我做什么?” 徐清泓嗓音清越地笑了起来:“拾光,我真高兴。” 像做梦一般。 眼前的场景像是他记忆深处最美的梦境,填补了他空洞孤寂的灵魂,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身无所依,如今……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放手。 照片并不是马上就能出来,还好好几天,所以结婚证要三天之后才能过来取。 这期间,两人还要去拍婚纱照。 九十年代的婚纱照都特别有年代感,珠光色红唇,粉绿色的眼影,碧绿的背景墙。 李拾光特意请苏州绣娘定制了一套红色礼服,她是鱼尾长裙,徐清泓是唐装,还有一套是从国外定的婚纱,至于化妆,拾光美容院的化妆师都是国内顶尖,由于他们经常去国际上比赛拿奖,化妆水平都十分高超,拍出来的效果即使是二十年后看,依然美丽的像电影海报一般。 婚纱照拍了整整三天,因为天气冷,两人是去温热的最南边去拍的,温度相对合适。 三天后回来去拿结婚证。 结婚照只有上半身,原本全身照是没有的,可那拍照的师傅不知怎么回事,将全身照也给他们拍了,洗出来的照片给他们,上面两人肩靠肩,两人手上都戴着结婚戒指,徐清泓拉着李拾光的手,李拾光笑的一脸甜蜜。 徐清泓要了底片,去拍婚纱照的影楼里将这张照片洗了个十六寸的大照片,用九几年的老式木头玻璃相框框起来,原本是想放在客厅的橱柜里,无奈相框太大了,只好挂墙上。 客人只要进门,都能看到客厅墙面上挂着的二人的结婚照,两人之间的甜蜜温情仿佛能透过相框溢出来。 看着这样的照片,李拾光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紧紧地抱着徐清泓不愿意松手。 晚上两人一起下厨,做了一顿烛光晚餐,徐清泓负责做饭烧菜,李拾光在一旁洗菜切菜打下手。 两人已经相处多年,形成了很好的默契,只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有时候不需要对方有任何提示,就知道对方要什么,自己该做什么。 他们提前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实木桌上铺上了漂亮的桌布,两边放着两根在古董街淘回来的烛台,桌上还有一束鲜花。 说到鲜花,前世徐清泓送了她那么多向日葵,今生却没有送过向日葵,她前世以为的,他是因为喜欢向日葵才送她的,今生看来并不是。 前世她便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沉默的,没有说出口的爱。 卧室的床单也全部换成了全新的大红色,窗户上还贴了喜字,这些都是徐清泓弄的。 哪怕他们只是领证,并不是婚礼。 可他如此珍视的态度,依然让她感动不已。 这一天晚上两人都很激动,就像刚开始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温情脉脉。 这一晚上,两人没有再做避孕措施,一切顺其自然。 第二天两人带着结婚证去拜访了杨老爷子和杨老太太,告诉二老这个好消息。 二老,尤其是杨老太太,很早之前就开始催两人结婚,她倒不怎么催李拾光,就给徐清泓压力,徐清泓将杨家这边的压力一力承担,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