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时间南巡才结束。 首长南巡后,国内掀起了新一轮改革开放的高潮,天朝经济第二次发展的大浪潮就是从南巡讲话后开始,其中人人都知道的是,借着南巡讲话的春风,股市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狂涨。 她心脏一阵激烈的跳动。 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利用这一时期的浪潮,避开年底老爸承包竹子湖。 如果有足够的钱,就算老爸承包了竹子湖,没有那么多债务在身,老爸是不是也不用弄什么采石场,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哥哥也不会发生那样的祸事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尤其是老妈把钱放在了她的房间,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次日一早,她穿了新衣服出来,一头乌黑秀丽及肩的长发散落在单薄的肩上,黑色毛衣红色大衣衬得她肌肤胜雪亭亭玉立。 她实在忍不住,刷完牙去厨房问老妈,“妈,这钱家里现在用不用啊?” “不用,怎么了?” “不用怎么不存银行?” 李妈妈继续动作麻利地切菜:“你哥都二十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定亲结婚,随时都可能要用,放什么银行。” “那上半年也用不着啊。” 李妈妈只是笑了一下,专心手中的动作:“你怎么知道用不着?明天带你哥去你外婆家。”她压低声音,满脸笑容,“你小舅妈姑姑家的姑娘,明天先去相看。”又告诫她:“事情还没成,你可别说出去。” 李拾光连忙捂嘴,神情严肃:“你和我说的事,我什么时候说出去过。” 李妈妈笑点了下她的额头,浑身洋溢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道:“你哥哥成家之后就到你了。” 李拾光惊悚了:“妈,我还小呢,我还在念书呢。” “也不小了,十八了,要是能考上大学,先订下来,读完大学结婚,年龄刚好。”李妈妈说。 李拾光…… 她这辈子就没打算再结婚,她真是被婚姻伤够了,再也无法相信婚姻,相信男人。 “我不结婚!”李拾光警惕地看着母亲:“妈,你可别给我瞎找。”顿了顿,“我要三十岁才结婚。” 过了三十再不结婚,他们估计也就不强求了。 李妈妈并不把她的话当真,笑着说,“行,我看你是不是三十岁结婚,我倒是巴不得。” 晚上李拾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方面震惊于自己才十八岁老妈就考虑她的婚事了,一方面在想如何从首长南巡后的这波经济浪潮中发笔小财。 想发财,肯定得有资本,她现在最愁的就是么有原始资金。 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到她妈放在她房间的三万六千块钱上。 想了一夜也没啥头绪,她准备先看看再说。 年初二走亲戚,李爸爸也没去接姑姑了,而是夫妻俩带着李博光去了外婆家。 李拾光自然也要跟去的,她也要看看未来嫂子是什么样的人。 但她心头并没有多少雀跃之意。 她听老妈说过,哥哥当年是订了婚的,在李家一场洪水淹了竹子湖,欠了近十万外债之后,那姑娘就很少和哥哥来往了,总是找着借口不再见面,等哥哥出事后,直接取消了婚约。 在这个年代,订婚和结婚的意义差不多了,在订婚当天就要给女方礼金和买五金,还会办酒席,宴请的是双方父母辈直系亲属,如姑姑舅舅之类,基本上除了缺个证和一场婚礼,已经是认定了夫妻了。 让李妈妈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那姑娘和哥哥退婚,礼金和五金并没有退还回来,李妈妈去要过,反而被女方家人蛮横地威胁,说他女儿订过婚,名誉有损,再找肯定找不到好的了,礼金和五金是赔偿给女方的损失费。 为此事小舅舅忽然小舅妈一直很内疚,觉得都是他们没介绍好,才让他们家在那样情况下雪上加霜。 在自家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小舅舅一家对她一家帮助极大,直到她回来几年之后,小舅舅依然难以原谅她当年不懂事的离开,他心疼姐姐为了那个家吃了太多苦,甚至认为她是知道自家情况太难才不愿回来吃苦,而后来她回来,是因为家里已经度过最困难的时期,她是个极度自私的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