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叶久干不成,那是再好不过,铺子房子全归自己。 可如今…… 自己没赚不说,倒先行赔进去近三百两利润。 他目光徒然锐利起来,看向小厮的眼神里也尽是寒光。 “你……莫不是被他骗了?” 小厮顿时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奴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叶久要找人借贷盘酒楼,奴才还是凭着一贯老实才从别人手里得下了这个买卖。”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叶老板在后院和几个厨娘还有白哥千云姐几个主事谈及此事,明明确确的说到要找人借贷,吴大娘还说她原来有个住户家好像就是钱主,说是可以托人问问。 自己还是好说歹说,又有千云姐作保,才堪堪说动叶老板信任自己认识钱主的说辞。 怎么会有假呢! 小厮对着男子再三保证,男子沉着脸,眼里倒是敞亮了一分。 “那好,老夫便再等他两日。” …… 二日后,城外百里,兰茵亭。 “徐大人,此去云城不过百里,老奴不便与大人一同入城,便就在此别过了。” 一身着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微微拱手,脸上的胡须已是有些泛白,面上一片和善。虽是行礼,却不卑不亢。 在他面前的墨绿色圆领袍的男子一听连忙回礼,袍子上一道道古朴的花纹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徐某着实不敢当,老先生说得在理,先生马快,便先行入城去,徐某届时在云城停留三日,如若先生有需要,只需来驿馆寻我。” 褐袍男子抱拳的手又是一礼,“多谢大人。” 随后他招呼一侧敬候的随从,一撩下摆,翻身上马。 虽是鬓发略有灰白,却是身手矫捷如壮年。 墨青衣男子心下一凛,一路上老先生都是坐马车,倒是第一次见其打马而行,不想其身姿却如此轻盈。 “徐大人,老奴告辞。”马上男子拱手拜别,夹了马肚子,疾行而去。 墨青色男子放下抱拳的手,心里只期盼老先生早日找到线索,能在上面替自己美言两句。 也不枉来这一遭。 “今天赶到前面镇上,休整一夜,争取明日晌午之后入城!” “是!” …… 溪水唐,后院。 “韶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叶久一边绕过井边,一边凄声喊道。 杀猪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几个厨娘伙计站在门边全都看傻了眼。 只见祁韶安一手拎着扫帚小步在叶久后面追,边追边厉声说道: “谁给你的胆子往外面借钱,开一个糖水铺子了不起了是吧!当初你偷偷盘下隔壁糕点铺,我未多言,如今可好,学摸起开酒楼了!” 也许是叶久跑得慢了一步,一笤帚正好抽在她的手臂上,她“嗷”一嗓子,躲到了小白身后。 小白一看脸都白了,连连摆手: “小姐小姐,冷…冷静,有话好好说……”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 祁韶安拿着扫把指着蜷缩在小白身后的叶久,“你给我出来。” 叶久吓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出来……打死也不出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