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谁盯着,也不用担心找不到理由脸红咽口水。 令她烦恼的是冯川根本没眼力见,凡事总要说得清清楚楚他才懂,她很担心他会把她忘到一边。 所以,在启程之时,唐幼一便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一样紧紧跟在高大的冯川身后,嘴里一直低低念着,让他待会儿别把她丢一边。 见他不停和那些兵官说话,回答地有些敷衍,唐幼一又着急地伸出两只手指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扯动。 这下,冯川终于回头看她了,她便仰着头,气鼓鼓地瞪他,眼底的委屈都快涌出来了,他才明白自己好像是忽略了她,歉意地直说对不起,我知道了。 然后朝后伸手,准确无误地把她的小手捞到他的大掌中,大步牵着向马队后方,张教头的那匹马走去。 马队最前头的孟鹤棠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然走没两步,冯川忽然像摸到了刺一样倏然松开了手,一脸惊慌地对唐幼一哈腰道歉。 “小花花对不起!我不是你爹娘不是你丈夫不是你孩子,我不该碰你的!” 看着像拜神一样朝自己不停弯腰大拜的冯川,唐幼一觉得头有点疼:“你在说什么呢?” 这时,张教头忽然走过来对他们俩抱了抱手:“二位,很抱歉啊,这回在下不能带你们俩了,我只能带一个。” 唐幼一一听,傻了眼。 虽然她觉得三人坐一马完全绰绰有余,可人家这么明着说了,她又能说什么。 然而就算这样她也绝不和冯川分开,至少在去幽州的这段路上,她是死都不会和他分开的。 她挪近冯川,小手再次扯了扯冯川的衣角:“那,我们坐驴去吧。” 冯川眉眼一亮,正要答应,前头有人说话了。 “劝你们不要用驴。”是高居马上的周校尉,他淡淡道:“天要黑了,若是坐驴,大半夜都到不了城里。” “对对!”冯川对孟鹤棠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还帮着劝唐幼一:“小花花,我们坐不得驴。” 看着唐幼一瞪住冯川那又恼又恨的样子,孟鹤棠侧开脸,举手挡了挡嘴上快要掩盖不下的窃喜笑意。 这冯川真是孺子可教,变成了他的好帮手。 “我们自己骑马不就得了!”冯川忽然道。 孟鹤棠身形一僵。 唐幼一有些吃惊:“你会骑马?” 冯川挠了挠头:“不会,但是我刚才看张教头骑,好像不是很难。” 周围的小兵们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看两眼就会了,以为是坐木马呢?” “哎哎!”张教头学着周校尉呵斥大伙的样子朝他们威严撇手:“话不可说那么满,说不定咱们冯大兄弟能成呢?要给机会他试试!”说着就拉过来一匹较矮小的马:“来!冯大兄弟,上!” 冯川正要上去,唐幼一一把拉住他:“不成,冯川哥,你没经验就这么上马,太危险了!” 冯川却铁了心要上去,一把抽开手:“大家都可以,我也可以!”说着,手一揪缰绳,长腿一跨,人就翻上去了。 说来也神奇,冯川在马上不仅没有一丝畏惧,动作也娴熟自然,根本不像是第一次骑马,又帅又飒,让底下的唐幼一忍不住咧嘴直夸他。 “冯川哥好棒!” 他拉着缰绳,将马头调向前方,一直静静望着这边的孟鹤棠,欢喜地邀功:“兄弟!你看!我会骑马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