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看着他俩的路易斯忽然出声。然后在小护士愣住的眼神里走上前,拿起一管药水,仔细分辨,“我看昨天那个护士打的不是这个”。 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拿过路易斯手里的那管药水,慌慌张张:“不、不会吧!配的药都经两次审查的,主治医生开完了,护士科的护士也会再看看。这个是——” 路易斯安抚一笑,“我知道,我就问问,以防万一。你要不再去确认下?如果真的换药了,你也得事先和我们说一声”。 小护士点了几下头便转身快速跑了出去。 宋以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小护士回来,很抱歉的样子,白着脸告诉他们确实换药了,但她光顾着和宋以深说话,就忘了事先告知。 路易斯表示谅解,说以后注意就好。 不过接下来小护士的动作言语都谨慎了很多,宋以深一直没有说话。在换了药后,就闭眼睡觉了。 艾科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来了,带了一大篮水果和一大束配色奇异的鲜花。 宋以深想得七拐八拐,琢磨他们盛娱的是不是按审美招人的......怎么上下级的审美都如出一辙。 “宋老师您感觉怎么样?” 这句话两天里宋以深听了无数次,闻言憋着股气阴恻恻道:“快死了。” 艾科当场吓懵。 宋以深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眼又有点不耐烦,他朋友圈发出去都快二十四个小时了,门口连个人影都摸不着。 “你看我惨不惨?”宋以深朝艾科招了招手。 艾科狂点头,但没敢走近,宋以深的样子颇为阎王。 “惨!宋老师您不知道,出事那会,现场都是血!钱哥都快哭背气了!” 呦呵,意外之闻。 宋以深弯了弯嘴角,“你钱哥最近压力太大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到处说了,知道了吗?” 艾科认真点头。 “我问你,你们盛娱就没想过派个人来慰问慰问——我???我骨头都断了......”最后半句宋以深说得嘟囔委屈。 不过艾科还处在“宋老师怎么快死了”的神经高度紧张中,并没感觉到。 “你出事那会,盛娱的人都来了。”艾科老实,过后还挨个点起了人名,“项目组的人也来了,有——” 面对老实人艾科,宋以深换了套方式,扯了个一字笑,眼神真挚,表示自己也不是有多大的要求,开口老谋深算:“我说,你们盛娱就不派个有头有脸的来慰问下我?” “有头有脸?” “对啊,你们夏总那个级别的。” 宋以深觉得自己暗示得也够清楚了。 再不明白,他就真要怀疑盛娱是不是按照审美招人的了。 艾科一脸不理解,开口直接造成宋以深重度不可逆的内伤: “夏总?我们夏总那不用‘派’,他想来就自己来咯。” 还“咯”。 宋以深盯了艾科很久,腮帮子那块紧绷了很久,似乎忍着什么不爆出来,整张硬朗俊美的面孔霎时间僵硬得连眨眼都凝固了。 过了会,宋以深极缓慢地闭上眼睛,平静道:“我要休息了,伤口痛。你出去吧。” “麻烦带上门。” “谢谢。” 前后都没待满十分钟。一头雾水的艾科就这么回去了。 直到能下床,朋友圈发了几十遍,夏时优整个人像是消失在地球上了,一直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宋以深后来想,艾科说得也挺对,他想来就会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