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战天犬、嚎天犬的,也是不输哮天犬霸气。 越想越觉可行,饮溪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决定在这皇宫里寻出一条威风凛凛长相霸气的狗来。 结果绕了几圈没找到狗,倒是碰到了个意外的东西。 不远处的槐树下,她仿佛特意在此处等饮溪, 饮溪顿了一顿,心中啧然。 “为何不去投胎?可是有夙愿未了?” 躲过了鬼差的拘捕,倒是本事不一般。 春枝见了她便笑,竟还有几分羞意,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又是那日的那句话:“你生的真好。” 饮溪叹气:“你可有去处吗?难不成整日都躲在皇宫中?” 怕是已成了缚地灵,就是不知是否害过人。 春枝点头,又歪下了头,又是那日那个怪异的姿势。她瞧着饮溪,目光怪异的灼热,又摸自己的脸:“喜欢,喜欢你的……我也想要。” 饮溪问她:“你想投胎吗?重新转世为人?” 春枝茫然:“投胎?” “是啊,你如今是孤魂野鬼,不在轮回之内。” 她眼中燃起一缕灼热:“你的身体在发光。”接着吞了吞嗓子,满怀希冀的看她:“可以给我吗?” 饮溪不由黑脸:“自然不行。”她是个仙不错,生来便有普度众生之责,可还没有普渡到需把自己奉出去的份儿上。 “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饮溪捏了你袖口中的东西,问她:“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死的吗?死在哪里?可是那铅华宫?” 春枝嘻嘻诡笑,吐出嫣红的舌头:“你可愿与我一道玩?若你愿陪我玩,那我什么事都告诉你。” 仙陪鬼玩?饮溪生了三百岁,自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 鬼就是鬼,在它脱离凡躯的那一刻就失了属于人的神识。道中讲阴阳平衡,是以六界分天地,天地分昼夜,男为阳女为阴,二者结合方可诞下新生命。 鬼魂乃六道中至阴之物,不容于天地,饮溪若是此刻有仙力,断不会将她留到现在,拘个鬼差来便将她送去冥府了。 这鬼当真有趣,竟要与她玩。 饮溪听了新鲜,也不急着驳她,问:“只需陪你玩便可?你想玩什么?” 春枝嘻嘻的笑,不答,飘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极有兴致。 “罢了。”总归她如今闲着,陪她玩玩便玩玩:“你随我来吧。” 寻狗的事改日再说吧,饮溪一转身,又往太清殿的方向走去。 那春枝则绕在她身旁,不远不近跟着,似是惧怕她身上的什么东西,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直到一路去了太清殿,停在殿外,春枝突然不动了,幽幽望着饮溪。 饮溪一脚踏入殿门,回身看她:“来呀。” 春枝犹豫了,试探着靠近一步,谁知才走过来,就似被烫到了一般,喉咙中挤出一声极为怪异的叫,咯咯的,尖锐刺耳,紧接着那鬼魂砰一下弹出去几丈远。她身上聚起的阴气被打的散开,春枝慌忙的收拢,蜷缩成一个人类做不到的模样,瞧着甚是痛苦。 “哎呀!”饮溪一拍手:“竟是忘了!”太清殿可是封戎的寝宫,这里每一处都有他的真龙之气,寻常鬼怪轻易靠近不得。 她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到方才包裹梅花糕的油纸,丢到春枝面前:“拿着就没事了。”油纸上染了她的灵气,兴许会没事。 至于是否真的没事,饮溪不免有些心虚,她只是个小仙罢了。 春枝挣扎着爬起来,想靠近她,靠近时又瑟瑟退回些许,携着油纸,竟然真的又试了试。 往前一踏,真气屏障如无物,那宫门果真不再排斥她,容她轻易入了殿门。 饮溪在后面看着,看的是啧啧惊奇。想不到她竟有这么大本事呢! 一仙一鬼在正殿处遇上了仔姜,仔姜面色有些奇怪,匆匆行了一礼:“姑娘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饮溪摸了摸鼻子:“难不成已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仔姜低着头不答,催促道:“姑娘快些进去吧。” 她只道仔姜又备了瓜果,兴致高扬便往内殿走,春枝紧紧跟在几步远的身后。 门帘一掀,一人映入眼帘。 封戎端正坐在内殿,一手握卷,桌上是不知已上过几旬的茶水。 他面容平静,孤清冷淡有如夜间霜雪,美如冠玉。那双黑眸沉寂时,宛如嵌下一泊深山幽潭。 即便朝夕相处多日,饮溪还是不免被他绝世容貌晃了神。 而她还尚未来得及说话,突见封戎身上陡然金光大闪,一条赤金色巨龙遽然一跃而起,一声震天响的龙嚎,带着迅猛之势与磅礴之力呼啸而来,直直冲着饮溪而来! 她一时愣在当场,却见那龙略过她而去,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扭曲可怖、撕心裂肺的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饮溪:掀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