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几步路就上去了。寝室里只有宋柯在,其他那俩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追求对象,都不在。 宋柯坐在桌边,望过来的目光有点怪。 “怎么了?”童淮随口问着,从他自己带来公用的小冰箱里拿了瓶牛奶。 宋柯犹豫了会儿,期期艾艾的:“童淮,你真的有女朋友吗?” 童淮喝着奶,“唔”了声。 宋柯:“你哥……也有对象?” 童淮顿了顿,意识到什么。 宋柯的第三个问题也抛了出来:“那什么,你哥是你亲哥吗?” 童淮走过去,宋柯的床位靠窗。他在窗边瞄了眼下面,发觉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刚刚他跟薛庭分开的地方,心下顿时了悟。 “这个啊,”童淮笑吟吟的,转头看向他,“不是亲哥哥。” 宋柯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口气。 童淮:“是‘情哥哥’。” 宋柯:“……” 宋柯憋了好一阵,讪讪道:“怪不得你跟薛庭亲密得不像真兄弟……哎不是,我说,你就这么出柜了啊?” “有什么问题吗?”童淮手一撑,坐到他桌上,居高临下看他。 宋柯摆摆手:“我也不是什么不开化的,高中还被我们班女生写过十八禁同人文,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哦,那无所谓。”童淮晃悠着双腿,又喝了口奶,“你们班那女生还写吗?我订制个我和我哥的同人文吧,发咱学校论坛上,省得校花觊觎他。” 学委要是在,肯定就不会有人信邪教,说什么“经管学院新来的那个跟校花真搭”。 宋柯:“……” 你是真的虎。 童淮嘴上说着不去送水,第二天中午下了训,还是提着冰水杀去了经管院的方队。 薛庭在学院领水处拿了水,正打算去新闻传播学院给家里小蘑菇浇浇水,见他来了,哑然失笑。 宋柯昨晚把俩人不是兄弟的消息传了出去,于是本来在众人眼里是“亲兄弟吗关系真好”的画面,瞬间变成了“这俩看着怎么有点搭”。 童淮听着附近的窃窃私语,满意了。 军训结束后,新生正式开始上课。 薛庭的课比童淮多,于是换成了童淮上完课去等薛庭一起吃饭。 中秋之后快国庆,他琢磨着,正好可以去附近看看哪儿适合租房。 虽然几个室友人都挺好,但他很不习惯身边没有薛庭的日子。 接近十月,燕大丹桂飘香,天气也没之前热了。 童淮虽然吃得不多,但热爱探索美食,下了课又跑去经管院那边,等到薛庭出来,想告诉他自己又发现一家不错的店,瞅到薛庭的神色,话音一顿:“婷婷,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庭的脸色淡淡的,还没来得及收敛,旁人看不出什么,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看出,他其实不太高兴。 他垂下眼,看着童淮紧张担忧的神色,心里紧绷的情绪一缓,揉了揉他的头:“淮崽,今晚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饭。” “嗯?”童淮瞬间想到什么,“你爸妈找你了?” 薛庭点点头。 童淮皱起眉:“我跟你去。” 他拉住薛庭的手,磨了磨牙:“我给你撑腰,他们敢欺负你,我就揍他们。你亲爹亲妈。你不好下手,我来。” 薛庭看他摩拳擦掌的,半晌,忍不住轻轻笑了声,回握过去:“好,你给我撑腰。” 原本烦躁的心绪像是被熨平了,再见到薛颂薄和余卉的时候,薛庭心里一点起伏也没有了。 他以前不是没有奢求过亲情,也是因为心里对他们留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所以被余卉扮可怜欺骗、被红了眼的薛颂薄直接讨要股份时,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伤害”与彻头彻尾的失望。 薛颂初和余卉离婚几年,彼此身边都有了新伴侣,态度依旧不对付,但比起以前闹腾得地动山摇的,现在已经算好了许多。 见到童淮时,余卉还朝他款款笑了笑。 童淮闷着不吭声,跟薛庭坐上车,靠在他身边,打量了几眼薛颂薄。 不得不承认,薛庭的眉眼和他确有几分相似。 薛颂薄跟随和讨喜的薛颂初不一样,眉目都要更锋利些,长相不错,但可能是因为主观印象,童淮觉得这人脸上似乎写满了“薄情寡义”与“自私自利”。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薛庭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了。 薛庭虽然冷淡,但与这些词半点也不挂钩。 薛颂薄和余卉很久没跟薛庭说过话了,对这个被他们伤害过的儿子,态度上都有点小心翼翼,一路尴尬地沉默到提前订好菜的私房菜馆,余卉才斟酌着问:“军训结束了吗?” 薛庭淡淡道:“上课一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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