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范好胜当下去追,“苏晋元,我信你!” 苏晋元心跳都似倏然漏了一拍。 傻傻看了她两秒。 场中都不知道这苏晋元楞在原处做什么! 忽得,却又见他忽然骑马,似是打了鸡血一般。 梁彬和付简书先动。 梁彬往最远处的酒壶去,也就是和范好胜先前的打算一样,于是梁彬一动,范好胜立即去追,这一处酒壶有两个人算计。 付简书往右侧,也就是最近的酒壶去,对方和他们早前想的一样,想要保住至少一分得分。这也是为何范好胜让苏晋元去最左侧的缘故。 付简书一箭命中,几乎毫无悬念。 他手中也没有旁的箭矢可以将苏晋元的箭射落,只要苏晋元射不中这最后一箭,便是另一处被范好胜抢了先机也是他们赢。 两个酒壶离得远,付简书再骑马去追苏晋元也来不及。 只得停在原处看。 苏晋元其实紧张得要死。 他这一箭至关重要,若是他这一箭丢了,好胜那边再拼命也弥补不回来了,这还事关钱誉和白苏墨,临到骑马能到的最近处停下,苏晋元手都在抖! 一定要射中! 他瞄准,闭目,可睁开眼,又觉先前的不准,再咬牙,只觉这一辈子没射过这么紧张的箭。 可正要拉弓,佑山中起风。 那酒壶便不是静立的! 绳索吊着酒壶来回摆动! 苏晋元傻眼! 这……这……这要怎么射? 苏晋元咬紧牙关。 胜败在此一举,而周遭都没有人在干扰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范好胜和梁彬这焦点一箭上,苏晋元自己打气道,“好胜信我,好胜信我!” 这风吹绳索的摆动弧度记在心中,苏晋元再次拉弓。 “一,二,三,四……就是现在!”苏晋元松手。 箭在弦上,直奔酒壶而去。 钱誉眯了眯眼,箭矢太快,却似是从酒壶上方擦了过去。 苏晋元心底一怔,死了! 钱誉也微滞。 却见那箭矢从酒壶上方擦了过去,却似是将绳索带得往前一冲,许是绳索原本就栓得不太紧的缘故,戏剧性得酒壶从绳索上滑落,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细碎! 苏晋元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钱誉好气好笑! 这怕是今日场中最有玄机的一箭,绳索既未射端,酒壶也未射中,却因为力道大,又擦中了绳索绑酒壶的位置,故而…… 绳索松了…… 酒壶自己落下来摔碎了!! 苏晋元看清这酒壶是真碎,这才欢喜挠了挠头,管他怎么碎的! 反正都是他射中的! 苏晋元欢喜之色溢于言表,正想朝范好胜大喊一声,好胜我射中了,又忽然想起方才全神贯注,竟忘了范好胜和梁彬在争最后一个酒壶,而梁彬先行,范好胜紧随其后,好胜那边如何了…… 苏晋元这才骑马回身。 也将好就在此时,梁彬在前,勒马停下,拉弓! 这是精准瞄准! 只是梁彬的箭矢离弓的一瞬间,范好胜的马擦肩而过,马未停下,范好胜是在马蹄疾驰中忽然拉弓的! 全场都屏住呼吸! 只见双箭齐发。 梁彬的箭先发,可范好胜紧追其后,前后相差不过一瞬,而范好胜射箭的位置更为靠前。 梁彬是精细瞄准,范好胜是真正的骑射。 梁彬是男子,力道大,范好胜是个姑娘,却不落人后。 这一箭是谁射中都有可能。 苏晋元屏息。 只觉看着范好胜这一箭,竟比先前他自己拉弓射箭都还要紧张上几分。 范好胜的骑射他有信心。 但梁彬先于范好胜。 这一箭真的说不好,是谁先中。 茂将军都起身,瞧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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