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律用一副沙哑的嗓音,缓缓吞吐着字句,音色像是流沙般独特。 “没有,三天后再去拿。” “别去了,太远了,再去买一件吧。” “好好的为什么不要?” 跟赵怀律在一起唯一的好处便是不用为了吃穿用度发愁,她经历过连用热水都紧凑的日子,自然知道现在的每一刻都格外珍贵。 却也不想被赵怀律养的金贵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总要为以后离开赵怀律的日子做打算。 赵怀律将她的手打开,盖在自己的眼皮上,遮住明光,“跟我在一起,用不着这么节俭。” 闻烟在他耳边叹气,“可我总要离开赵先生的。” 发觉他不悦了。 眉心也皱起了。 闻烟迅速扭转了话题,“今天我去见念念的时候,有个女人正在欺负她,好像是江封结婚前的女人。” “他结婚前交往过的女人多了,很正常。” “可念念太好欺负了。” “是啊,哪能怎么办?”赵怀律忽然睁开眼睛,瞳孔里分明是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在,他换了个姿势,轻吻了下闻烟的掌心,“你还想保护她呢?” 一方面是这样,另一方面,闻烟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今天那个女人,大概就是她被抛弃后的下场,唯一不同的是,她不会不知好歹地去正宫面前挑衅,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念念太好欺负了,那些女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知道。”赵怀律不想多说别人的事情,“我会提醒江封,保护自己老婆。” 他压根也没当一回事。 闻烟不再多说,“我扶你上去睡?” “好,你跟我一块去就行。” 这话让闻烟升起淡淡的心酸感,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前些天陵洲那边便有电话通知赵怀律,婚期定下来了。 准新郎新娘都有别的事情。 蒋蓉萱还有学业要结,但也延误不了什么,大部分的问题都在赵怀律这里,一拖再拖,婚期定在明年的冬末。 同样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截止到明年冬末。 在外应酬结束,不管多晚,赵怀律都会回来,只为回来见闻烟,他们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偶尔买的一两束新鲜花朵都是对对方的期许。 如果不想继续。 闻烟根本不会情愿留在这里,更别说每天为赵怀律熨烫西装,打领带,照顾喝醉后的他。 好不容易将他扶上楼,扔到床褥间,赵怀律痛的轻呼,翻了个身,手机从口袋里掉出,刚掉出来便有电话打来。 赵怀律分明是清醒的,却不愿意去接。 闻烟推了推他的后背,“电话。” “你帮我接。” 她弯腰看了眼。 屏幕亮着荧光,很清晰,备注的姓名只有一个字——萱。 有些亲密。 闻烟心中瞬时装进一只撑着酸水的气球,被一捏一按,险些爆炸,她将手机扔到赵怀律身上,力气有些重,砸的他喊了一声,回头去瞪闻烟。 她淡淡的,没有波澜,“电话,你未婚妻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