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律轻笑一声,包含着嘲笑,无奈,眼神也像在看弱智似的,“念念脾气那么好的人,跟我在一起两年从来没有耍过小性子,怎么到你身边,你天天让她难过?” “你净说废话,到底怎么哄?” “哄女人你不是最在行了吗?”他觉得可笑,这个问题可笑,江封这个人也呆的可笑,“薛大美人你都能伺候的服服帖帖,难道我们念念比她还刁钻?” “这能一样吗?” 薛稚是他以前养着的女人。 再耍小性子,再有脾气,买两个限量款的包,带她耍两次卡,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柳念念哪里会跟她一样? 她从小是柳家的掌上明珠,见过的好东西未必比江封少,富庶又健康的生活培养了她温暖纯良的心性,正因如此,江封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爱的越多,他便越紧张。 赵怀律知道他在忧虑什么,“你用不着对念念太过紧张,她喜欢的,就是以前的你。” 如今刻板,木讷,犹豫不决的江封,反而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江封还在发呆,赵怀律咂咂嘴,“还有,你下次见了我,能不能说话注意点。” 他竖起食指指了指楼上。 暗示江封闻烟还在。 “女人醋瘾都大,我也不爱哄人。” 他们在楼下聊天。 声音偶尔传上来。 淡淡的音色在闻烟耳边飘荡,仔细听了,能够过滤出杂音,捕捉到几个清晰的字眼,比如“念念”,“跟我在一起两年”,“让她难过”,等等。 闻烟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谈什么。 赵怀律的前妻。 昨天她见过的那个干净幼龄的女孩,眼睛里都是光,很纯粹。 她始终不明白,赵怀律为什么会离婚。 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凌乱的床褥被闻烟整齐铺陈好。 飘荡着淡淡的床单清香,脏掉的她已经拿去洗了,这一套是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很崭新,崭新的她好像不配躺上去,污染了这张床。 想着想着。 身后忽然箍过来一双手将她的腰肢抱住。 赵怀律将脸埋到她湿濡未干的发丝中,鼻尖轻嗅着其中的香,“这么贤惠?” “应该的。”闻烟将褶皱抚平,拿下赵怀律的手,“我先回去了。” 她情绪很低沉。 赵怀律并没发现,或者说他喜欢女人的柔软,喜欢她们的娇媚,喜欢她们的乖巧,就是不喜欢在她们身上下功夫,能省的唇舌,他一定是不愿意多费的。 架在闻烟的肩膀上,他往她的颈窝里亲了口,“路上小心。” 一夜欢愉又怎样。 隔天他也只会说一句“路上小心”,并非“你留下吧”。 闻烟苦笑着,“好,你休息吧。” 她在陌生的地界打了车,城市中心,连车费都要比偏僻地贵上一些,道路也拥挤,回到家已经很晚,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几乎让她筋疲力尽。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走到楼下,闻烟又看到了那台她此生也不想看到的车。 车窗降下,男人清俊的脸庞露出一半,他歪了歪脑袋,不怀好意地命令,“上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