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前开的远了,公司早会是梁涉川参加,赵怀律不需要过去,他在红绿灯路口直线行驶,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闻烟家楼下。 她前年搬了家。 从旧楼搬到了价格昂贵的地段,连带着举手投足都有些不同了。 上次赵怀律去夜总会,听人说她是被包下了,跟着水涨船高,又没有了关山月那个拖油瓶,自然不需要再唯唯诺诺的生活,到哪儿都趾高气昂的。 赵怀律特看不惯她那个劲儿。 特爱收拾她。 车在外面停着。 正准备等她出来了,将她揪过来,问清楚被打巴掌的事。 赵怀律刚点着烟,出口处闻烟就从几道交错的人影里走出来。 茶色的玻璃蒙在眼前。 让远处的女人无端覆盖上朦胧美,她的性感是透在骨子里的,磁场很强,有着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魅惑灵魂。 这是她的魔力。 灼烧感微微烫到了指间。 赵怀律才想起要将烟灰弹掉,他眯起眼,头顶一束强光穿透车窗,落在他的脖颈上,像是色字头上的那把刀,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睡两觉就行了,千万不要跟她认真,不然就会灰飞烟灭。 像指间的烟一样,无影无踪的。 可他偏偏不信这个邪,非要捡硬骨头啃。 闻烟这个女人很奇怪。 到了晚上她浓妆艳抹,妖媚的像是狐狸精幻化人形,出来诱捕书生吸取精气,早上九点,她穿的干干净净,温柔知性,亲近的像是住在隔壁的姐姐,每天都会准时在家里弹奏钢琴,烘烤好吃的饼干,有甜美的笑容。 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又怎样。 还不是转头上了辆豪车。 驾驶座是一个年轻男人。 赵怀律错过一眼,撇撇嘴,不耐烦地嗤笑,闻烟这种女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肯做,可比那些张口闭口谈感情的女人好谈妥多了。 本想晚上约她出来叙叙旧情。 柳念念的电话却在这时候突然打过来,没有征兆,她躲在机场的洗手间里,将音调压成气声来说话,很微小,“怀律哥,你现在在忙吗?” 赵怀律因为闻烟的事心情不好,语气也跟着淡了些,“有什么事?” “你现在能到机场接我吗?” “你过来了?” “不是我要过来的。”柳念念因为紧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是阿姨,她突然去找我,说要带我一起来京都看你,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我觉得阿姨好像知道我们离婚的事了。” “她一天天就知道跟人打麻将,上哪知道这个?” 一句句分析不知道要分析到什么时候的了。 柳念念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解释,火急火燎的,“怀律哥,要不我直接跟阿姨坦白吧,不然这要瞒到什么时候?” “别,千万别。”赵怀律头又疼了,他可不敢想象家里人知道他离婚之后的反应,肯定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再扔到海里喂鱼,到时候麻烦事一大堆。 没办法,便只能先瞒着,他将车打着火,“我先过去,咱们再演一会儿,等时间到了,我来跟他们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