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着樱桃要送她去蒋沅那里,大清早没睡醒,走了神,车竟然直接滑了出去,直直撞到的庭院海棠树上,将樱桃给吓的嚎啕大哭。 之后说什么都不再坐妈妈的车。 梁涉川抱着樱桃坐下没多久便接到赵怀律的电话,让他赶快去前面的桥头,说他老婆卡在那儿了。 将信将疑赶过去。 这才明白赵怀律是什么意思。 绮岁那辆车撞到桥,半个轮子打滑,说危险也并不危险,只是这种情况放在她身上,就够让人提心吊胆的,怎么挪车都不对,她渐渐烦躁起来,直到车窗被敲响。 梁涉川口吻轻缓,又像是命令,“下来。” 她解开安全带,听话下了车,躲到一边儿等梁涉川挪车,他转动方向盘,三两下将车从危险的边缘挪到正道,越是流畅自然,就愈是显得她的笨拙。 她一上车便默然着。 低头不语。 车头陷进去很大一块,报废倒不至于,但还是要送去修,还有桥沿那块,待会还要过去放个提示牌,梁涉川一路上想的多,快到后院门口时才注意到绮岁的慌张,眼泪就那么挂在眼角。 他一踩刹车,心疼的要命,“撞了个车而已,这就心疼你的小坐骑了?” 绮岁不吭声。 更让人心疼了。 梁涉川“哎呦”一声,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知道她是委屈,委屈女儿不肯坐她的车,偏偏没隔多久又撞了车,“你与其心疼车,不如心疼心疼咱姑娘,我出来的时候可是扒着我不让走。” “她就是个烦人精。” “那我可巴不得她天天烦我。” 听着梁涉川享受的语气绮岁就来气,狠狠揪了把他的胳膊,表示不满。 车厢里空气不流通。 一半一半都是他们身上的冷气。 初春的天,只有晌午是暖和的,早间和晚间风还刺骨,将车窗关严了又闷, 梁涉川伸手降下一半,自己背过身,用后背挡住冷风,拿着绵柔的湿纸巾替绮岁擦掉眼下晕开的黑色小块,边擦边奚落她,“可得擦干净了,不然让女儿看见,又该照样学样了。” 樱桃刚学会说话跑步那会儿趁着斐姐在忙,偷偷从玩具间溜到衣帽间,在里面翻出绮岁的化妆品就往脸上抹,抹成一张花猫脸,还说是学妈妈的。 将绮岁气的罚了她一天没看动画片。 这就给她委屈着了。 梁涉川一回来她就扑过去告状,他却反问她那头粉色的猪有什么好看的,改天给她养个真的小香猪,她这才乐呵起来。 眼下擦干净了,绮岁揉着眼埋怨道:“都是你惯的。” “是是,反正模样儿漂亮是遗传你,性子坏都是遗传我。” 她哼哼着,“那可不。” 眼泪终于收干净了。 梁涉川淡淡的笑意流露出来,也有倦,他这两天太累了,工作量堆积太多,直到今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一弯脖子,不由分说便趴在了绮岁肩头,舒服地靠着,气息浅浅落在她的脖颈上。 很痒。 绮岁推着他,“回去抱你姑娘去。” 梁涉川不依,硬是抱住了她的腰,喃喃细语,“也要抱媳妇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