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不打招呼落在了肩上。 江封条件反射的轻颤,像做了亏心事被抓到那样心虚,“不知道突然出现在人家身后,会吓死人的吗?” 他声音高亮。 一下就引起了柳念念的注意力。 她循声回头,额头碰巧撞到赵怀律手上的瓷盘,惯性下,竟然撞的赵怀律后退了两步,果盘险些没拿稳掉落,好在他紧紧扣住了盘底。 潜意识含着斥责出声,“不小心些,切了好久呢,打翻了可怎么办。” 那其实是不怎么严厉的语气。 柳念念也没觉得有什么。 刚要道歉,江封横跨一脚挡到她面前,充当起护花使者的角色,“一个果盘而已,摔了又能怎么样?” 这一幕太可笑。 赵怀律才是柳念念的丈夫,这层关系,江封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 “哎呦。” 轻出一声。 赵怀律将果盘放下,倚着桌沿,慵懒散漫地凝视着江封,没有敌意,全是轻蔑,“大少爷,你出生到现在削过一个苹果吗?” 江封急了,“我怎么没有?” “不就是一个果盘吗?你有本事现在去摆一个我看看。” “摆就摆,谁怕你!” 怎么说都是他自己挑起的事。 现在当缩头乌龟未免太没面子,何况柳念念就在身后,看着他。 年轻男人那点自负让江封挽起袖子,自信满满地往厨房走,大话都放出去,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外。 赵怀律眼帘轻垂,掠过地板,手指敲在桌面上,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走了正好,咱们三个人吃,少一张嘴,等会还能免费再吃一份。” 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论整治人,他有他的一手。 江封逞强可以,但耍无赖方面永远不是赵怀律的对手。 果香清淡。 透着丝丝凉气。 斐姐切的很漂亮,江封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切的更漂亮。 半个小时过去。 三人都将这桩事给忘了。 江封的一个果盘才摆好,他趾高气昂地端过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没在等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耍了,怒不敢言,没好气的将盘子放过去,手在柳念念眼下缩回,指间贴上了好几个创可贴。 赵怀律说的没错。 他的确生的少爷命,也是少爷脾气,吃喝玩乐很在行,却不会做这些杂活。 只是切了几块水果,手上便绑满了创可贴。 柳念念目光偏斜了下,到了嘴边要说的事情也随之中断,心不在焉起来。 在赵怀律眼里,他们都是小孩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想什么,他都明白,宽容,却不代表纵容。 中途单独找借口将柳念念叫了出去。 他们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 中间那条小石板的路干净幽长。 赵怀律将酝酿好的话用柔和的方式说出去,“念念。” “嗯?”柳念念不局促,反而坦然从容。“怎么了?还单独把我叫出来。” “这次你和江封先回去吧。” “为什么?” 微风吹过。 已入秋,透着凉意,吹过柳念念胳膊裸露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莹白光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