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该是什么处置就是什么处置,我没有怨言。” 他拒绝的干脆利落。 正因如此。 也彻底惹怒了面前的人。 月光清冷。 风却燥热。 夏季院子里的任何植物都在繁茂生长着。 就连杂草都找寻到了生的希望,一颗比一颗蓬勃鲜活,有些树上挂了些彩灯,很耀目,不是五颜六色的光,反而全部都是淡黄的,光晕将青翠的叶子都照耀的很漂亮,覆盖上了暖意。 这样的景色很美。 发自内心的,绮岁拿出手机来拍下了这张后院的照片。 想分享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和谁说。 换了以前。 她还能够无理取闹的发给梁涉川,再跟一句:“院子里草太多了,明天记得找人来除草,到处都是虫。” 不知道什么时候。 梁涉川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却独独是对她,无论她语气如何难听,他永远温声温气地回她:“好,虫子多记得让斐姐替你打,别跳来跳去,摔着了。” 看着相册里的照片。 绮岁眼眶有些酸,按下删除键,直接清除。 做完这些。 门应声被敲响。 八点钟。 是严律来给她检查身体的时间,“进来吧。” 唤完。 绮岁照例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将手搭在桌面上,白皙的手背皮肤下冒着青蓝色不一的筋脉,有些针孔已经愈合,有些还是新鲜的,这已经不是一双健康的手。 严律是个刻板的医生。 每次来给绮岁检查身体,总是一言不发,话说多了还会脸红,好像是这个房间让他喘不过气似的,他在斐姐面前就从不这样。 突然想到这一茬。 绮岁起身去将连接着阳台的推拉门打开,让房间内进入新鲜空气。 严律不知所措地看她,“小嫂子,这样你不会热吗?” “还好。”绮岁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一侧身子的确被阳台外的热风吹着,一半冷一半热,“你热吗?” “不,不是。” “那就好。” 针头忽然扎进皮肉里。 怀孕以来被扎了许多针,就算这样,绮岁还是猝不及防疼了下,疼的眉角都皱,吓的严律竟然想将针头拔出去,紧要关头停住了手,满头冷汗地看着她,“小嫂子,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没什么。”绮岁欲哭无泪,“就是下次扎针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好意思。” 记得她怀孕后有一次去医院抽血。 抽了足足几大管子。 几乎将全身的精气都给抽没了。 那天绮岁回来,奄奄一息地睁不开眼睛,偏斐姐做什么她都吃不下,梁涉川在一旁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她却转头问严律,“为什么要抽这么多血”。 严律不是妇产科的。 哪里知道这些门道,一头雾水地又看回梁涉川。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换做今天扎针,绮岁再疼,也没有了梁涉川在一旁心疼她,风还在吹,心仿佛被剜走了一块,空落落的,丢入一池沸水中,滚烫焦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