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绮岁便后悔了发信息给梁涉川。 她只不过是觉得那块点心好吃,他就连续找人送了三天,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哪怕再好吃,也会吃腻。 可他却浑然不觉的。 第四天照样往平潮公馆送。 斐姐拿来了放在客餐厅,站在楼下喊绮岁下来吃,声音拔高了不少,“岁岁,下来吃点东西。” 绮岁走出房间,站在楼上,昨晚熬了夜,这会才刚刚睡醒,嗓音含糊不清的,“我不吃了,连吃了三天,腻死了。” “可是这已经送过来了。” “打电话告诉他,别再送了,再送我跟他翻脸。” 这个家里绮岁地位最高。 她说什么都要照办。 不吃的东西也就放在一旁,任由发霉,斐姐没办法,只能挑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给梁涉川打电话,提醒他不要再定这家的东西。 时间有些晚了,那边还吵着。 听样子似乎在酒桌上。 隔着手机,斐姐也能想象到梁涉川坐在烟雾缭绕的包厢内,漫不经心的喝酒抽烟,和别人迂回盘旋,她实在不该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梁涉川沉着沙哑的嗓问:“怎么了?绮岁那有什么事吗?” 斐姐摇了摇头,用手捂住话筒,低着声,生怕绮岁听到了,“我是告诉你,明天别再送小春楼的东西了,岁岁吃腻了,说你再送就翻脸。” “不是她说好吃的吗?” 他语气无辜。 由心的无辜。 包厢里太吵,有人正要过来敬酒,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从人群里越过,走到冷清的走廊,壁灯从半高的位置落下灯光,镀在他的身影轮廓上。 斐姐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到了手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太稀罕了,何况是绮岁这样从小见惯了好东西的人,能忍着三天吃同样的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犹豫的时间内。 听见梁涉川的叹息声从话筒中丝丝缕缕传过,他舔了舔唇,心中有些酸涩,“那我就不给她送了,你问问她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这段时间还是算了吧。” “好。”梁涉川语色含笑的应了下,目光温温柔柔地落在鞋尖,“她睡了吗?最近身体还好吧?” 这几次的产检都是斐姐陪绮岁去做的。 绮岁的情况,她最了解。 “没什么事,都挺正常的,现在应该还在背明天的新闻吧,这几天都熬的挺晚的。” 怀了孕她也没有辞去工作,相反比之前更加用功了。 梁涉川虽然希望她能安心在家养胎,却不好对她的工作指手画脚,她现在恐怕最烦的就是管束了。 电话还通着。 梁涉川无意偏侧了下眼眸,在走廊最深处的拐角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刚从包厢内走出来,走路摇摇晃晃,被灌了不少酒的样子,堪堪包住腿根的贴身裙下一双笔直长腿,皮肤上落着不少青紫色的斑斑点点。 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找不到洗手间在哪里,前后看了看,明亮的光照耀着那张调色盘一样的脸,卷发遮盖住了半只眼睛。 只凭那半张脸,梁涉川也认出了她。 挂了电话,梁涉川慢步跟在她身后,在洗手间的门口将拽住她的手将人拖住,不由分说,将她狠狠摔在了冰凉的瓷壁上,坚硬的墙壁几乎快震碎了她的蝴蝶骨。 酒意瞬间散了。 女人皱着脸,顺着模糊的视线内看去。 梁涉川就站在她面前,纯黑的衬衫领口上是修长的脖颈,沿着至上,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