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接不上了。” 纵使在来之前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可听到这句话。 绮岁心尖还是颤了颤,抽紧了鼻息问:“怎么会出车祸?” 梁涉川这个人她还不清楚么。 走出室内就会坐车,除非是在车上和别的车发生了碰撞,不然怎么可能连手指都伤到了。 可和他一起在车里的顾也全身上下却连个擦伤都没有。 这件事顾也很愧疚,语调自觉降的微弱,“开车的时候在路口撞到一个小姐,师哥下去扶她,刚下车,后面便有车撞过来。” 绮岁睫尖停顿眨动,面色变了变,仔细分辨他话里的意思。 几秒钟后,斟酌道:“小姐?哪种小姐?” 这本是无关痛痒的事。 被她这么单独拎出来,就变了味。 顾也本就嘴笨,一来二去解释不清,“不是,就是撞到了,不是我们找,是应酬完出来,附近有。” 他越说越乱。 绮岁却听懂了。 此刻倒也不觉得梁涉川可怜了。 嘴角浮出冷笑,她淡淡点头,瞥了瞥那道手术室的门,“那他不是活该吗?这种事就不用通知我了。” “不是,岁岁,我不是那个意思。” 任顾也在后怎么喊叫也没用了。 绮岁带着何风,头也不回的走掉。 心中自然是有怨的。 知道梁涉川谈生意时身边都会有女伴,什么身份的女人都有,她从来不在意,可亲耳听到,仍是不满的。 在平潮公馆外和何风分开。 绮岁独自回去。 本想在家等梁涉川回来,可又联想到他是车祸,大概是需要住院的。 那么一点点心软的劲趋势着她去给梁涉川整理换洗衣物带过去。 他的衣物大都简单。 一个色系。 装不了几件。 临走时。 绮岁往书房走了两步。 担心他住院期间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总要用到电脑。 推开门的那刻,她的心情还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绮岁在桌上寻找梁涉川常用的电脑,无意之间又想起那天午后,她就是在这被吃干抹净的。 耳朵倏然红了一层。 她举步维艰地走过去,目光在桌面上搜寻,刚把笔记本拿起来,手边一枚小小的零件掉了下去,很轻微的声音。 却像是砸入湖面的那颗石子。 力量随小。 可终究是荡起了涟漪。 书房灯光明亮。 梁涉川视力不好,一直在桌上放着护眼的台灯。 绮岁打开开关键。 明光叠加,映照在她细白的手心。 以及那枚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监听器。 就连上面的划痕,都一模一样。 她分明记得,这东西,她交给了一家店面很小,隐于市井的维修店。 现在怎么会在梁涉川的桌子上出现? 并且还是同一枚。 好奇心强过了一切。 绮岁迟钝地坐下,指腹触摸到冰凉的电脑开关。 窗外燥热的风不断涌入房间。 挤压着这里的空气。 气氛愈加沉闷。 不透气的环境中,屏幕蓦然亮起。 灼热的光芒犹如一盏明亮的追光灯打在绮岁脸上,指引着她去一探究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