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心中的异样排除,紧紧握着纸张锋利的边缘,脑袋离开车窗时不小心碰了下,撞的头疼。 她无意间的小动作却让梁涉川笑出声,“别把我的车撞坏了。” 绮岁用手拍了拍车身,“能值几个钱。” “大主播,你一个月也补不起一块漆,快进去吧。”梁涉川发动了引擎,车窗跟着升高,隔绝了绮岁的脸庞,她连打招呼都来不及,车子便汇入了车流。 她站在原地。 莫名摸了摸鼻子,异样攀升。 在阳光中走了两步,绮岁后背却越来越冷,忽然想到看手机时梁涉川打来的那通电话。 会不会他在打电话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没再往前走,绮岁顺着自己的方向望着电视台大楼下,好巧不巧,就能看的到刚才关山月站着的位置,那一定也能看到她拉着她离开的一幕。 阳光照着,脊背却满是冷汗。 很快,她摇摇头,将这个荒诞可笑的想法从脑袋里祛除。 梁涉川是个敏感又多疑的人,最受不了背叛,如果看到了,一定会质问她,哪里会这样平安无事。 当晚梁涉川没有赶上晚饭时间。 跟斐姐单独吃饭的时候绮岁总有些不自在,这感觉从前没有,现在格外强烈,大概是江且愿坐牢后,江家每个人对她都是有偏见的。 这偏见很淡。 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碰巧今晚梁涉川不在。 斐姐在洗碗时绮岁帮忙擦地,水声哗哗,伴着她憋了数天的疑问一起灌到绮岁耳中,“岁岁,你肩膀的伤好点了吗?” “肩膀?” 她离的远,却不是听不到斐姐的声音,只是听不懂她的话。 都能擦地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嗯,我听说愿愿找人伤到你肩膀了?”斐姐洗着碗,嘴上还要整理好词汇,尽量说的不让绮岁反感,“听到这事的时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刚回来都不敢提,生怕惹你不开心了。” “您又不是帮凶,怕什么?” 她的确不是帮凶。 却是江且愿的亲人。 两者之间帮谁,都不算对。 斐姐将洗干净的碗挨个排队放好,将四周的水渍擦干净,背对着绮岁,表情一阵局促慌张,“我真没想到愿愿会这么做,怎么说我得替她跟你道个歉。” “姐,真不用。”绮岁筋疲力尽,手脚都酸乏了,“这事已经过去了,我的确不想再提。” 所有做过的事情中,这件最亏心。 因为斐姐晚间的试探,绮岁吃了安眠药也睡不好,梦到曾经因为梁涉川而死的人一个个到她身边来索命,问她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甘心跟仇人在一起。 那样的梦境毁坏人的神经系统。 夜半被噩梦惊醒,绮岁骤然坐起,门突然被推开,梁涉川喝的酩酊大醉,像是在外花天酒地晚归的丈夫般下作,表情似笑非笑,总之在绮岁眼里就像个斯文的流氓。 她吓的缓了缓气,“我睡眠不好,你别这么吓人行不行?” 话中隐隐藏着怒气。 梁涉川不搭腔,关上门进了浴室洗漱,出来时绮岁侧着身子已经睡了,他躺到她身边,借着未消的酒劲,搂住她的腰,将人环在坏中,沉着声问:“岁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