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争吵刚开始便被梁涉川截断。 他的耐心走到终点,阴测测地扫过他们一眼,为了避着绮岁,训斥的声音不由自主压低了许多,“你们吵够了吗?”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他惹火。 而罪魁祸首,竟然还不知好歹地坐在这里,企图争出个是非分明。 实在是疲倦。 梁涉川垂下睫尖,冲江封扬了扬下巴,“道歉。” 这是命令。 不容迟疑的命令。 “哥!”江封绷着下颌线,紧紧咬住牙关,不屑地看了赵怀律一眼,只觉得他小人嘴脸,“是他在订婚宴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才教训他的!” 这样不合理的借口。 谁都不会相信。 “你还要废话?”梁涉川眸底倦意浓烈,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封就足够瘆人,让他头皮发麻。 赵怀律不吭声。 沉默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安排,梁涉川是公平的人,不会因为江封是江家人就偏袒于他,也是明白人,清楚江封打人,完全是出于私人恩怨。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道歉。 江封仍然不肯低头开口,梁涉川揉动眉心,疲乏袭上心头,“你知道今天的事,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哥!他又不喜欢念念,为什么非要让他娶!” 这又是什么歪理。 有些话梁涉川不合适说,赵怀律可不会客气,“我是不喜欢她,可是我愿意娶她,你愿意么,你要是愿意早说啊,也省的这么麻烦。” 江封被噎住,酝酿好久,强词夺理道:“她应该嫁给她喜欢的人,而不是成为我们利益斗争的牺牲品。” “她喜欢的人?”赵怀律淡笑,眼角染上讥讽的笑,“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这回轮到江封哑口无言。 他自以为深情的将喜欢都给了薛稚,对柳念念只是同情罢了,他懦弱的不肯承认,于是事情越来越乱,搅成一团乱麻。 也许他们都懂他。 只是懒得拆穿。 梁涉川声音一点点冷淡下来,“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否则我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客气了。” 他们都敬仰他,同样也畏惧他。 江封沉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沾染了鲜血的鞋尖,懊恼自己的一时鲁莽,只凭个人好恶便去打了赵怀律。 这么一来,柳念念又被置于何地? 他心不在焉的走出了梁涉川的园子,赵怀律就住在临栋,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两人原本应该在门外就分道扬镳。 却一同停住脚步。 相互对视,没有什么火药味,相反的,是很淡的情绪在滋生。 先开口的是赵怀律。 他嘴角有伤,声音含糊,“今天的事,你不跟我道歉可以,但起码要跟念念道歉。” 大闹订婚宴。 还是前未婚夫殴打现未婚夫,太容易被大做文章,丢脸的不止是赵家,柳念念是女人,受到的非议会更多。 江封深知自己今天做了什么糊涂事,“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亲自登门去跟她道歉。” 他正要走,又被赵怀律叫住,“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我并不想掺和你们的事,这你应该知道。” 江封睨过一眼,“我喜欢谁,你们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