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忐忑,“那我这样问,你还爱我吗?” 爱向来是个富有力量又有信念的词。 这又该叫她怎么答? 绮岁微微叹了口气,擒住梁涉川的手腕,他穿着干净精致的衬衫,那几枚袖扣梗着她的手,一路梗到了心里,良久后,她释怀一笑,“梁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后半夜。 那枚钥匙放在洁白的床头柜上。 被一盏台灯照耀着。 它开启了什么,又关上了什么,没人清楚。 衣物散落在地板上,那件设计繁琐的睡裙已经被撕坏了,不成样子。 梁涉川拢住绮岁的腰际,触碰她汗涔涔的额头,柔声细语,“岁岁,还累吗?” 怀中的人不吭声。 却耐不住他一直喋喋不休,闭着眼,用手推了推,“困了,别吵。” 男人啰嗦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 “我抱你去洗?”梁涉川裹着绮岁的身子将她抱起来,顺手捞起地上一件衣物盖住她,温水冲到皮肤上才唤回绮岁的知觉。 她懵神的睁开眼。 看见梁涉川的手上浸着沐浴露,搓出了泡沫,细白又绵密,手腕处的纱布却没有拆下来,到今天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 换了干净衣物。 梁涉川将绮岁抱过去睡觉,她浑身浸满着沐浴露的香甜,额头被吻了下。 肩上的热度消散了。 静等了会儿。 梁涉川还未进来。 绮岁翻身起来,赤着脚减轻声音,走到卧房外,客厅开着灯,映着梁涉川高高瘦瘦的身影,他弯腰将药箱合上,转过身,便看到她疑惑的小脸。 “不是困吗?”他轻笑,“怎么还站在那儿偷看起来了?”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这个?” 距离几步远。 梁涉川抬起手,可以看到他手腕上那道醒目的伤口,还是贴近手腕处的筋脉,若是处理不得当,恐怕就要失血过多而亡,而这些,绮岁一点都不清楚。 连他什么时候受的伤也不知道。 脑袋一白,绮岁不敢细看那么深的伤口,结结巴巴道:“怎么弄的?” 梁涉川说的轻描淡写:“自己割的。” 他可不是会自残的人。 “弄伤自己干什么?”绮岁凶着责怪,“好玩吗?” “要不是情不得已,我会弄伤自己?” 要不说她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在她质问的眼神里,梁涉川耸耸肩坐下,不躲不闪,“那天回陵洲,水里被人下了东西,这不疼一下,好清醒点。” 他说的含糊。 绮岁能猜出个大概,“江且愿吧?” 除了她敢做这种事,还没人这么大胆。 “嗯,为了自保清白,只能这样了。”梁涉川承认的不心虚。 当晚的确是混乱极了。 他若是没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恐怕现在早就被绮岁驱逐了,流点血,太值得了。 绮岁心思复杂,瘪瘪嘴,口是心非道:“人家投怀送抱,你还真能坐怀不乱?” 梁涉川怔了下,忽的用富含深意的眸光看向她,轻声慢调,“那要看坐怀的是谁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