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顾也过来。 绮岁都会知趣的离开。 给他们单独谈话的空间。 她收拾完打包早点的盒子,便绕过客厅走到一楼卧室。 阳台直通花园。 斑驳的白雪化了大半,粘在草叶子上,浸润到泥土里。 一脚踩进去。 绵软潮湿。 绮岁拿着抹布将阳台护栏上的雪水擦干。 来回几次,手心冻的通红,冰冰凉凉一片,再无温度。 她举起手哈了两口热气,方才回暖了些。 正要垂下手。 梁涉川的小臂蓦然从身后抻来,将绮岁的手拿过去,她的手掌本就娇小,连指甲盖都比普通人的小许多。 梁涉川轻而易举地将绮岁的手包裹住。 “吃了那么多,不想吐?”他用掌心摩挲着绮岁的手背,细细感觉着她骨节的凸起走向,“不吐出来待会又要不舒服了。” 绮岁的公主病从小就被养了出来。 怀孕后更甚。 孕吐严重,吐出来了倒还好,如果吐不出来,就会胸闷,胃胀,无法缓解。 为此,她常常苦不堪言。 不过这些在梁涉川眼中,都是她在演戏罢了。 不挑明,只是不愿意撕破脸,他愿意陪她演。 绮岁怕他啰嗦。 便恶人先告状,愤愤道:“本来再吃两口说不定就想吐了,现在闷着,吐不出来,都怨你。” 她说着,冲梁涉川做起鬼脸。 梁涉川不以为然:“你如果不偷吃也不会闷着。” 有些时候,绮岁也说不过他,索性将手抽离,大摇大摆地往客厅走,边走边说:“顾也走了?” “走了,还说让我告诉你,下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别赖他。” “谁稀罕!” 她的确不稀罕。 何况,今早偷吃,的确是顾也先提的。 他们两个从小就最调皮,经常一起干坏事,有时惹到了梁涉川,就会像刚才那样互相推卸责任,让他无计可施。 斐姐不在台城府。 连午饭都成了问题。 临到中午,梁涉川将绮岁从沙发上拽起来,把外套扔给她,一股子命令语气,“穿上,出去吃饭。” 绮岁神色颓废。 腰酸痛的直不起来,她拉起身上的外衣,盖住脸,“我不饿。” 她宁愿在家休息也不愿冒着冰天雪地出去吃饭。 眯眼困睡。 一顶毛绒绒的线帽突然扣到了头上。 梁涉川哪会怜香惜玉,一向粗暴,帽檐直接压住了绮岁的眼皮,弄的眼球一阵干涩。 莫名其妙便被套上了衣服,扔进车里。 台城府离商业区很近。 来回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一起去吃饭,绮岁却没有动几口,她早上那几口蟹粉包还闷在胃里,怎么都消化不掉,硬是被梁涉川逼着喝了碗汤,这才作罢。 离开餐厅。 梁涉川行走的路径不是停车场。 他乘电梯上楼。 从电梯里的金色镜面看向绮岁,她就站在他身边,乖的像带出门的宠物,雪白的羽绒服将她包裹着,围巾帽子一个都没缺,这会儿已经热的面色晕红,肌肤像透白的玉。 养了一年。 气色总算恢复。 每每想到一年前。 在电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