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了锁。 梁涉川贴门站着,随意脱了外衣,将领带解开挂在一旁,疲倦又散漫,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上来就掐住绮岁的下巴将人抱起来。 门外走廊上的人走走停停。 室内燥热,仿佛起了火般。 许久之后,绮岁唇上疼痛,似乎被咬出了血丝,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样子娇憨。 腰上被拍了拍,梁涉川捻着她小巧的耳垂,“帮我把扣子解开。” 一句话让绮岁脸颊发烫。 她将梁涉川推开,“我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梁涉川只当这是她欲拒还迎的手段。 绮岁却认真的很,“小姑姑还让我把换下来的窗帘送到后面的洗衣房。” 琐事家务事无声无息间全部落到了绮岁头上。 这两天连于姨都跟着清闲了不少。 热意渐渐散去。 只剩下梁涉川浑身的低气压。 他缓缓站起来,身影遮挡在绮岁面前,疑惑不解,“我让你来不是来做这些杂事的。” “没关系。”绮岁睁着水灵灵的眼,“小姑姑好歹是你的长辈,我总不能因为这点事跟她吵架吧?” “下次她再刁难你,不用理她。” “不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 针对绮岁的人是江且愿不是宋温煦。 如果是宋温煦梁涉川还可以堂堂正正的为绮岁出气,可对方是江且愿,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绮岁跟江且愿撕破脸,说出去也不好听。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梁涉川并没有太当回事。 忙过几天之后江致临提出要梁涉川带着绮岁去扫墓。 至于是去谁的墓地却没有挑明。 墓园在冬天稍显寂寥萧瑟,又是清早,一眼望去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和墓碑。 这不是梁涉川第一次和绮岁单独来墓园。 几年前在梁珏山的墓碑前,他们势不两立,恨不得跟对方撕个鱼死网破。 现在梁涉川撑着伞,已经学会了将伞稍稍朝着绮岁倾斜,尽量不让她挨到飞雪的冷。 他一只手揽着绮岁的肩,她则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走两步,偶尔抬头对他微笑,眉目明亮。 上了三个台阶,梁涉川带着绮岁往中间的位置走,那里有块碑,一张黑白照上是陌生的男人面孔,五官立体端正,嘴角含着些许笑意,很淡。 “岁岁,把花放下吧。”梁涉川拍拍绮岁的背,示意她。 绮岁听话的很,什么都不去问,乖乖将花放在墓碑前,离得近了,她能更清楚的看到照片里的人。 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你认得他吗?”梁涉川在一旁问,目光始终定格在前方,“叔叔专门让我带你来见见他的。” 绮岁摇头,老实回答,“不认识。” “你从小在梁家长大,最亲的人是舅舅,不认得他也是正常的。” “我应该认识他吗?” 寒风凛冽刺骨。 掀起了绮岁鬓角的头发,从她眼皮上滑过去。 她跟着眯眼,歪了下头,透着灵动,神色中,没有半点好奇。 梁涉川莫名觉得心疼,张开手臂将绮岁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是你父亲,已经走了二十几年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