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听见林款款笑着说:“因为我知道,在那里吃一顿饭的钱,是我弟弟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僵硬地揉着眼睛,“后来我靠着谢亭午一步步高升,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出息了,连林毓都说以后要跟他姐姐一样有出息。” “讽刺吧?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的坦坦荡荡呢?我原来不懂,为什么人会活的那么没有尊严,就像我躺在谢亭午身边卖笑的时候痛苦极了,可是没有他,我会更煎熬。”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我今天求求你,别把这事告诉萧长勤。” 炙热的阳光下。 林款款的面容竟然那样素雅清淡,好像回到了她们起初相遇的时候。 她顶着被晒红的脸,满眼委屈,羞愧地对着绮岁说谢谢,见绮岁一身富家小姐的装束,又惶恐至极地将自己衣服袖口的线头藏到背后。 隔着挡风玻璃,金色的眩晕逐渐扩大。 梁涉川等了很久,最后看到林款款率先站起来,一脸胜者的姿态。 她说了什么大概只有绮岁知道,总之在最后,一定是和萧长勤有关的。 这个女人聪明的握住了绮岁心软的弱点,一击即中。 林款款离开了公车站,绮岁大脑像是中了雷劈一样疼痛肿胀,嗓子干裂。 她缓缓站起来,眼前发黑,脚底软的像棉花,还没踩稳,便向前滑倒下去。 “这怎么回事?”房间内回响起一声惊讶的问声。 江封将宋温煦安排好后回来,上门问诊的医生刚走,跟他打了个照面。 梁涉川坐在床边,肩膀靠着椅背,默不作声地看着绮岁安睡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江封不敢贸然打扰,只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复便小心地退出房间,带上门。 “你去煮点粥,待会她醒了端上来。” “谁?” “你。” 高烧了一整天,绮岁险些要被烧坏了脑子,梁涉川气她这么糟蹋自己,又无可奈何,他回过头,“别看了,快去。” 江封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可是我不会做啊。” “敢做难吃了,我就把你给煮了。” 梁涉川的威胁对他一向有用。 门缝迅速合上,江封嘀嘀咕咕地下楼,跑进厨房。 绮岁的烧正一点点褪下来。 睡了一个小时后才有苏醒的迹象。 她困乏地睁开眼皮,混乱陌生的视线中,隐约有一双清冷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梁涉川。 这个认知另绮岁咯噔一下清醒,她蹭地直起酸痛的腰,试图远离梁涉川,他却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她靠近。 绮岁表情濒死,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还在。 她缓了一口气,倒是这个反应却把梁涉川给逗乐,他皱皱眉,打趣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饥不择食。” “你把我带到你这里来干什么?” 绮岁用被子捂住身子,只觉自己像是落入狼窝的羊。 梁涉川一张嘴,就能把她吞吃的干干净净。 “我在路边看到一个晕倒的女人,就顺手捡了回来。” 哪有那么巧的事,绮岁对着他冷笑,“你又跟踪我?” “没有我的跟踪,你现在已经梗死街头了。” “王八蛋!” 两天内,连着两个女人这么骂他,梁涉川迷茫不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王八蛋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