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场面里,梁涉川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祁礼有些得意,点了点头,他侧过身子,要进去时被梁涉川一手拉出来,稳稳站在台阶上。 绮岁微微掀开眼皮,脸上有了波动起伏,她拉住梁涉川的胳膊,“你干什么?这是我家,你还想在这儿打人吗?” 相触的温度放在了梁涉川的身上。 这些天他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挽回,怎么和绮岁道歉,只是这么简单的碰了一下,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手放开了些。 祁礼有了自由活动的空间,他忍了梁涉川很久,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砸了过去。 梁涉川嘴角即刻绽出了血,口腔里满是血腥气。 连绮岁也没有想到祁礼会忽然动手,有些惊恐。 她下意识地抬手要扶住梁涉川,动作起了又停,最后转化成冰冷冷的言语,“那份合同我拿给你,已经签过字了,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你就不要来了。” 梁涉川没有说话。 祁礼那一拳砸碎了他很多希望,在心里自嘲百遍,求得绮岁的原谅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终究有没办法化解的怨念。 嘴角拉扯出苦笑,他兀自点了点头,“好啊,我在这儿等你。” 祁礼嗤他,嘲完就走,绮岁多留了一眼,转身进房。 那份合同她早早的就签过了字,一直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提醒她要拿去,用白纸黑字的东西,将他们的关系撇干净。 秦绻的事,改变不了,她也不可能再接受梁涉川。 纸张顺滑,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梁家可动用的房产,财产,甚至是那些地区的小公司都分的明明白白,合起来的钱,绮岁能够维持奢侈的生活大半辈子。 她根本用不着发愁,这东西提上去了,一切就算结束了。 祁礼从餐厅过来,温声提醒绮岁,“不需要再谈吗?” “算了,没那个心思。”绮岁语气疲惫,眼里满是失望,她仰起头,看向祁礼,“他刚才对你动手了,你没事吧?” “不碍事,我身体好着呢。” 门一直虚掩着,没有锁上。 绮岁扫了眼,眼里带着点光,她把几张薄纸拿上,“那我出去了,你别跟过来,我想单独跟他谈。” “行。”祁礼指间敲击在墙面上,“但是可别中途突然变卦了,你被他骗可不是一次两次,长点记性,一个坑都被你摔深了,还不知悔改。” 虽然是在房间里面。 可为了避免会被门外的人听到,祁礼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仅仅让绮岁一个人听的清楚。 她眼里黯淡,却没有泄露半分多余的情绪,随意地笑道:“一天不揭人伤疤,能把你憋死吗?” 祁礼不做声,神色富有深意。 门外一股燥热的风拂面,绮岁睫尖颤了颤,走出去时梁涉川正在抹平嘴角的血块。 手指上沾满了血,唇上血红艳艳,脸侧的轮廓覆盖上了些阴冷,他闻声转眸,眼里很凉,寒到绮岁。 她顿了一步,继续上前,葱白的手拿着那几张纸在梁涉川眼下晃了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