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绻先听懂了绮岁的话外音。 她坐在后座,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惹的梁涉川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目光淡淡收回来后,依然面不改色地开着车。 梁涉川自认没错也坦荡,“我是去接你才看到她的。” “你不去接我,早晚也会看到她。”绮岁打算先主动交代了冯芷摔伤腿的事情。 她侧回头,看了眼秦绻,“她会捧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腿到你面前哭哭啼啼地诉苦。” 在冯芷面前,绮岁威风凛凛,把她逼到要发毒誓。 可到了梁涉川面前,绮岁也只能像个受了委屈的女人,嘀咕两句,博取他的关怀而已。 秦绻听完绮岁的话,忙着跳出来解释澄清,“川哥,冯芷摔下马是我太冲动跑去吓她,跟岁岁没什么关系。” “她摔不摔的,跟我也没有关系。” 梁涉川太冷血,这话在绮岁听来也不觉得太痛快。 无非是他对冯芷没有感情才会这样。 可如果有一天,他没有感情的对象是绮岁自己,她大约也会被他这样对待。 绕路将秦绻送回家,车子停在门口。 秦绻拉开车门,要下车时又想起什么,回身叫着绮岁,“岁岁,你跟我一块进去,把你上次让我带回来的香薰机拿走。” 在马场玩了一天,绮岁躺在车座椅上,腰软绵绵的陷了下去,根本就直不起来。 她拽了拽梁涉川的手,“你去帮我拿一下。” 秦绻正往车下走,脚步一顿,梁涉川的抵触也很短暂。 秦家别墅门前有一片规模不大的园林建筑,听说是十几年前,京都一位有名的建筑师设计出来的。 后来没有经常维护修缮,慢慢破损了不少。 路过那片园林,还需要走很久才能到别墅前。 周边寂静,黄昏被黑夜替代。 梁涉川走得慢,像是随口问,又像是早有疑问,“今天岁岁是和陈飒一起去的马场吗?” 秦绻答得也很快,“我们三个一起去的。” “他人呢?” 出来的只有绮岁和秦绻。 梁涉川连陈飒的头发都没有瞧见。 “我把冯芷吓到之后,陪她去验伤,陈飒中途接了个家里的电话,好像是说老太太生了病,就急匆匆走了。” “他们下午也在骑马?” “没有,在一边聊天。” 秦绻没见过顾也向梁涉川汇报绮岁动向的模样。 但大概也就是她这个样子了,不受控制的就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陈飒的威胁可比之前的唐昭强的多,梁涉川不能不提防。 在楼下等秦绻将香薰机拿下来,天黑的越发厉害,路上都有些看不清。 梁涉川托着盒子底部,机器不沉,他拿起来没有什么负担。 “跟岁岁说有弄不明白的地方再给我打电话。”秦绻站在台阶上和梁涉川齐头。 不用再仰望着他时,能将他的眉眼看的很清楚,是冷淡的,漠然的。 没有跟绮岁在一起时的温柔。 梁涉川点了下头,“知道了。” 他强压下心底泛起的不舒服,刚抬脚,秦绻又叫住他。 房子里的光芒照亮秦绻背后,她的身影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