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岁岁回来了让她自己跟你说吧。” “行啊,等她回来我就打断她的腿。” 梁涉川含着淡笑,似乎在琢磨从绮岁哪节骨头下手,表情叫顾也不寒而栗。 他抿抿唇,替绮岁开脱道:“可是岁岁早上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她怎么会溜走的......” 轻抬了下头,顾也后脚跟退了退,他大概是说错了话,不然梁涉川怎么会连笑都没有了,只剩下阴郁。 他是不该掉以轻心的,更不该吃绮岁端过来的那碗鸡丝粥。 这个女人,给他喂安眠药的时候,眉眼生动,一秒都没离开过他,装的像动了真情一样。 - 到达山区是第二天早上的事,那边的严寒气候不比京都,却处处阴寒湿冷。 车子停在山下上不去,一行人只能徒步上山,行李箱最难拿,走到住处时绮岁半个胳膊都快要废掉。 林款款在一旁整理床铺,整理好了过来帮她揉肩,“还疼吗?要不问问当地有没有诊所,去看看。” 绮岁猛地摇头,“别,我才刚坐下能歇会就行。” 她的适应能力不算慢,娇生惯养了半辈子到这种地方来也没有嫌弃,连摄像的大哥都埋怨房子漏风,水里有灰,绮岁却没吭一声。 早上收拾了行李,休息整顿,下午便要去当地的学校做采访。 出发前,绮岁才想起一天一夜没有给梁涉川消息,提心吊胆地打开手机,看到涌进的未接来电时心梗了一阵。 林款款拿着热水进来,笑着打趣她,“怎么?川哥来兴师问罪了?” 这么没面子的事她才不会认。 “他倒是挺把自己当回事。”绮岁睨着梁涉川发来的威胁短信,“真以为自己能管得着我了,好笑。” 收了手机揣进口袋,她将头发挽了个规整的丸子头,采访需要上镜,还要带妆。 准备完毕,手机铃声也如约响起来。 顾也今天的任务便是打通绮岁的电话,在听到她声音时激动的说不出话,一通心理建设后逼出几个字。 “岁岁,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了?” 出发去学校的队伍在前面走着,绮岁走在最后面,和他们拉开距离,弱着嗓音和顾也说话,“我要是说了还走得了吗?” “这......”顾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快步朝梁涉川所在的书房走去,“那也不能不接电话啊,你快给师哥回一个过去。” 绮岁拒绝,“不回。” “为什么?” “不回就是不回,要什么理由。” 脚下的山路难走,最近又下过雨,湿气浓重,沙石和泥土混在一起,绮岁每踩一步鞋边就沾上一圈难看的土,走的越久鞋子越重。 顾也那端忽然没了声,这通没意义的电话不必再继续。 绮岁趁电话还没挂,决绝道:“还有,你跟他说,我忍他好久了,这次回去我就退婚,让他少插手我的事。” 她走得急,声色带喘,堆积到梁涉川耳朵里。 手指捏紧顾也的手机,他缓慢点头,“绮岁,你好样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