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我深深地一拜:“请尊驾恕贫道方才不敬之罪。” “……”我和清容两个睁大了眼睛看他,最后在贤郡王连绵不绝地咳嗽声中我懒洋洋道:“勉强恕了吧。” “……” 再下来屋中没有人说话了,我是懒得说,贤郡王老老实实地我不开口他就不开口,清容想开口但被她爹一个眼神铩了回去,镜阁阁主则始终深沉地望着拿那副字,眼中似悲似喜。 “说来镜阁与尊驾颇有渊源。”经过长时间的酝酿,镜阁阁主回忆道:“百千年前正是镜阁祖师爷以奇门遁甲之术辅佐尊驾先祖南征北战,最终建立起昭越。” 我作倾听样,然后道:“你说这番话的意思是……要我代我祖辈感谢你们镜阁么?那我谢谢你噢。” “……” 贤郡王又开始惊天动地地咳了,我斜了他一眼,他解释道:“臣下最近受了些风寒。” 没有与我取得良好沟通的镜阁阁主面色讪讪,在我没有说其他话的情形下继续道:“当年昭越建国后,镜阁的师祖爷就功臣身退来这东海上广收门徒以求仙道。” 我打断他,托着腮瞧着那副字:“阁主应该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刚才也不会拿剑预备就地正法我。托您爱徒的福,丢失了肉身的我做鬼也只有一年有余的寿元了,阁主又专于修道。所以还望阁主长话短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气氛因我的这串话有点僵冷,清容的一腔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还要说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你们苏氏利用我们祖师爷建国立业后不仅未立镜阁为国教,还将我镜阁法宝帝都台夺了去,致使祖师爷功亏一篑未能飞升。我们现在找你要回帝都台,难道不应该么?!” 贤郡王递我一眼,意思是:“你看吧,我们理亏在先。” 镜阁阁主执着拂尘,有些古怪地看了清容一眼,转而再看向我却是与她一样有几分忿忿不平之色:“尊驾是昭越皇室嫡脉,先帝在驾崩之前定告之了尊驾帝都台所在之地,帝都台原本就是我镜阁阁中之物,凡人拿之不仅没有用更会有不利之事。”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下来:“昭越皇室每隔一代就有嫡脉之女暴毙而亡,这一点相信尊驾非常清楚。” 他说的我没全听在耳中,心思不经心地漫天溜达着,溜着溜着就溜达到了被抬走不知生死的沈莲桥那里。进后殿的最后一眼,我瞧见他朝向这边微微睁开黑眸,雪白的双唇似轻轻勾起。 镜阁阁主说完许久都没见我有表态,沉不住气道:“尊驾?!” 我偏转过头来,叹口气:“并非我不愿与阁主合作,只是先前贵派弟子对我所作之事实在天怒人怨,我心中甚是不甘,所以……”这不是完全的借口,一想到沈琮那个变态诡异的人,我确实难以平息愤怒。 镜阁阁主略一顿,而后道:“我派会给尊驾一个交代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仰天长叹,25号拿毕业证,28号就要赶人离宿舍,军校都没我们学校变态啊。这个负心的母校啊!!!(继续忙着搬家去……) 看文快乐~ 第29章 第二十九卦 镜阁名为阁,实则是东海之中的一座岛山,山峦平缓,莲池星罗棋布,不失为一处清心修炼的绝佳福地。沈莲桥与清容的喜事草草中断,阁中子弟虽有不解但见着自家阁主不甚好的面色也不敢多问,依命将悬挂的福字喜帘一一摘去,这镜阁方渐显它原本清逸脱俗的道场面目来。 节令往冬走去,温润潮湿的岛山之上日光苍白,我察觉不到气温变化仅是看着身边伺候的童子穿着越来越厚,一日忍不住打趣道:“你们辛苦修仙,还怕冷不成?” 经由几日,那名唤风秋的童子与我已混得熟稔,袖子在上下捣鼓的药杵上磨了磨:“尊驾又取笑小道了,小道进阁不过三年,道术皮毛都未学全,哪能如师兄师姐们一样不畏寒暑、不食烟火?”他停下手,抬头望向飘坐在彩廊横梁上的我:“尊驾用药鼎已有三日,可有不适之感?” 颚尖拄在交叠的双手之上,我趴在阴影之中眺望远处的残阳燃雪:“没有不适的,”顿了顿:“也没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