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热的,我爱极了她把牛奶放到我手上时的温柔,”面对嫉恨交加,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的犹他颂香,陆骄阳侃侃而谈,“把牛奶放进我的手里时,我猜她一定在心里拼命祈祷,祈祷奇迹快点出现,比如,密西西比州来的小青年忽然间手指可以活动自如了。” 陆骄阳眯起了眼睛,回味起苏深雪拿着热牛奶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曼妙身影。 “祈祷时,一双眼睛盯着你瞅,也许下一秒奇迹就出现了,那副傻乎乎劲头你很难不去爱,很可惜,没有所谓奇迹,为照顾一名渐冻症病患的自尊心,只能手把手教你怎么去喝一杯热牛奶,还得假装是病患通过自身努力才喝完整杯牛奶,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在‘教’一名渐冻症病患如何喝热牛奶时,有时,从她肩膀垂落的发末会落在我手背上,有的落在我脸颊上,天知道……” 一声叱喝打断了陆骄阳的话。 定睛看,首相先生一张脸满是狂风骤雨,面对一名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患者无丝毫怜悯,恶狠狠抬脚—— 于是,接完电话的女王陛下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前夫把她的客人轮椅一脚踢离到十几米外的坐在,要不是有围栏,她的客人也许会两人带着轮椅滚到台阶下。 怎么形容首相先生的那一脚呢? 就如一名失去理智力道不错的男人拿一颗保龄球泄愤没什么两样。 不仅如此,这名失去理智的男人还怀疑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仅手没问题,脚也是没问题的。 犹他颂香的那声“陆骄阳,你给我站起来!”把几名宫廷生都吓得垂下了头,也把陆骄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陆骄阳很希望自己能和犹他颂香说的那样。 但很可惜,他起码尝试过一千次以上站起均以失败告终。 想起在新奥尔良的那些早晨,怀着“昨天发生的只是一场噩梦,今天一定不一样”,屡屡站起,屡屡跌倒,陆骄阳心里黯然。 女王陛下成功接收到了他的这份黯然,然而,某人却认为这是一场阴谋。 犹他颂香快步来到陆骄阳面前,双手揪着他外套衣领:“陆骄阳,你不要再装了。” 首相先生,这次我可没装。 “陆骄阳,你马上给站起来!” 首相先生,我也想。 那个花瓶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极了,花瓶落地声伴随着苏深雪愤怒的声音:“犹他颂香,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说,首相先生,你把事情搞砸了。 显然,犹他颂香也意识到,这不是把前妻狠狠吻上一通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开始尝试告知她真相,她的客人从踏进何塞宫开始就在演戏,他还拿来一颗坚果勒令陆骄阳重复之前的表演,并让陆骄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首相先生,什么话?”陆骄阳一脸茫然问到。 再一次,犹他颂香揪住陆骄阳外套衣领。 首相先生此举惹来女王陛下更大的不满。 这次不是首相先生走人,而是女王陛下和她的客人一起走人。 离开前,女王陛下还恶狠狠丢下一句“以后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 之前是“不想再见到你。”这次是“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陆骄阳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陆骄阳暗地里给了首相先生一个示威眼神,于是—— 从背后传来犹他颂香气急败坏的声音:“苏深雪,我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女人。”“苏深雪,像你这么笨的女人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看看,这个国家的女王和首相,也是前妻和前夫关系的男人女人在这一刻表现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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