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小年轻皱着眉头,以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语气:“苏深雪有什么好的。” 极力忍住笑,李庆州低声回答:“脸是天使挂的,身材……身材是魔鬼挂的。” 戈兰小年轻爆垃圾话了,爆完垃圾话,从他手上直接抢走烟,烟头对着他:“这样的蠢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话意思是想表达,选择来找他聊天解闷是一件蠢事? 目送犹他颂香怒气匆匆离开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李庆州才想起,还没和他说桑柔的事情呢。 桑柔要住哪里? 回到医务处,李庆州就接到财务部经理给他的电话,他这月薪金得扣掉一半,原因是对工作严重懈怠。 他的上司还真是睚眦必报,前首相第一顾问金佳丽现在还被软禁于两百坪的公寓里,哪也去不了。 下午三点半左右时间,何塞街不少人看到行驶在专用车道的首相专车。 首相专车行驶在专用车道没什么稀奇的,让人们津津乐道地是,车行驶了一半忽然停下,从车里下来一名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直接横穿斑马线,拦下一辆计程车,往和何塞路一号相反的方向。 回神,若干在等计程车的人才意识到,刚刚和他们一起等计程车的人是首相先生。 这下,社交网有要忙作一团了。 面对摄像镜头,微笑,苏深雪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微笑了,拍完合照,孩子们提出想和女王单独合照。 没问题,面对镜头,堆上标志性笑容。 “女王,您和我想象中一样温柔。”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涨红着一张脸。 “谢谢。”她为那孩子整理参观牌。 三点四十分,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离开。 微笑,一一和他们挥手说再见。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苏深雪示意何晶晶带另外两名侍卫官离开。 何晶晶没往日那般利索,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询问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不用,不需要,我没事。”她回答着。 办公室门关上,苏深雪收起嘴角的笑容。 别人的笑是愉悦,而她的笑是工作之一。 过去半个钟头,这个工作之一让她觉得累,疲惫。 现在拿在苏深雪手里的是孩子们送给女王的自制明信片,明信片有她和犹他颂香手拉手的手绘像,她应该把明信片放进抽屉里,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有,一双眼睛盯着明信片瞧。 越瞧越生气,生拉她手的人气。 敲门声响起,苏深雪懒得去理会,想必她糟糕的脸色让何晶晶不放心,折回想确定她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都说了,我没事。”苏深雪也懒得装了,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想一个人呆会。” 可开门声还是响起了,何晶晶越来越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愤怒回身:“何晶晶,你耳朵……” 目触到站于门口的那抹身影,话戛然而止。 不是何晶晶,是犹他颂香。 这张脸她现在不想见。 三步并作两步,停在犹他颂香面前,无任何停顿,手里的明信片狠狠朝犹他颂香脸上扔去:“走,走!” 两人距离很近,她极度苍白的脸映在他瞳孔里,苏深雪不知道那张苍白面孔是否写满了悲伤和愤怒。 除去自己极度苍白的脸,她还从他眼眸里看到了怜悯。 不,不需要怜悯。 用力推他,企图把他推离眼前:“走,马上给我走!” 犹他颂香说了和何晶晶一模一样的话:“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医生?” 去死,别假惺惺的。 抿嘴,现在她不仅不想见到他,她也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听到他说话。 用力推他,然而,她的力气对他毫无威胁,甚至于,急于求成,她差点摔倒。 不走是吧,那换成她走。 手触及门把,身体被一股力道环入怀中,这人难不成还想抱她?这也太可笑了,凭什么?拼命挣扎,挣扎中原本好好的发型散开,散落,这人做的坏事又多了一桩,他凭什么?凭什么给别的女孩无名指戴上了戒指,还想抱她?凭什么让她好好的发型变得和她的脸色一样糟糕?! 该死,力气总是不及他。 几个回合,她不仅没能成功推开他,还被他框固于门板和他之间。 他瞅她,她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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