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再往前开一点,青年男子手上的标语清晰了很多,这应该是今天报纸提到向首相投掷奶酪少年的哥哥。 哥哥代替不懂事的弟弟向首相先生道歉来了,道歉标语写得很诚恳。 青年男子徒劳对每一辆经过他面前的车辆挥动标语,报纸写他早上六点就站在这里了。 车从青年男子面前经过,犹他颂香看也没看青年一眼。 苏深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何晶晶的车已经等在停车场,按照计划,她应该坐上何晶晶的车回何塞宫,想了想,苏深雪以回去拿点东西为由和犹他颂香进了电梯。 犹他颂香脸色不是很好来着,只能等会再说。 那个等会再说的机会一直没来,该拿的东西已经拿在苏深雪手里,一旁的犹他颂香摆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好吧。 “放了那个孩子吧,你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苏深雪开门见山。 “苏深雪,你该回去了。”犹他颂香冷冷说出。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最正确的解决方法,我还知道你更偏向于以犹他颂香式的方案处理这件事情,但理智和经验告诉你,另外一种处理方式更圆满更能笼络人心,更能让那些策划者灰头土脸,但这种处理方式得脱离‘犹他颂香’这个个体。”苏深雪定定看着犹他颂香。 看着那张脸脸部表情从不耐嫌恶变得冷若冰霜。 那声“女王陛下!”直把苏深雪叫得脊梁一阵发凉。 “从苏家长女变成女王陛下后,你应该还没尝过被下逐客令的滋味。”犹他颂香按下首相服务铃,“艾伦,我需要你马上上来,这里有一位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 真会让人难堪,把她形容成不受欢迎的客人,待会英国老头上来肯定会讶异吧?首相的书房只有两个人,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肯定不会是首相先生。 趁英国老头还没出现,苏深雪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接受过女王课程,装腔作势她也会。 迎着犹他颂香蜇人的视线:“作为这个国家的女王,我有义务提醒首相先生,您现在脚踩的这块地板是何塞路一号,而不是犹他家族的任何一个产业;您现在是何塞路一号的主人,而不是犹他家族的长子;您现在享受戈兰人民对您的拥戴,这份拥戴包括了那手举标语的青年。” “作为这个国家的女王,我还有义务提醒首相先生,戈兰人民对首相先生的拥戴从来和犹他家族长子这个名声无关。” 房门被打开。 英国人愣了一下,显然,这是因为主人的面色。 “颂香,”苏深雪往前一步,手想去触摸他,盼着她心想的能由经她的手传达,“在犹他颂香这个名字前面,你是戈兰首相。” 所以,暂时放下骄傲,好不好? 瞅着他。 片刻,他轻轻笑开,笑着看她等在空中的手,眼神漫不经心,声音漫不经心:“戈兰女王?苏深雪,镶满钻石的皇冠让你产生错觉了?以为自己真是深雪女王?别闹了,你只是一款比较特殊的吉祥物而已。” 即使猜到会受到他冷言冷语,但……远比预想中的还要难受,等在半空中的手指尖发冷,但还是徒劳想去触摸他。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她想以自己的能力让他变得快乐一点点,轻松一点点,自在一点点舒服一点点。 老是骄傲着总是会累。 一直骄傲着的人让他放下骄傲会很难,所以,他需要一个小小的台阶。 她愿意当那个小小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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