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昨晚是被晴明送回来的,东京打车太贵,只好挤上了高峰期的电车。周围大多是看着手机表情严肃的上班族,偶尔有嬉笑声传来,是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分享趣事的学生。妖狐突然觉得很放松,这几天要么一直和组员,和大天狗在一起,一直陷在案子里,要么就是一个人的独处。他喜欢独处,却也无法接受长时间的与世隔绝的压力。 妖狐径直刷卡进入八百比丘尼的办公室。这算是作为八百比丘尼爱徒的特别优待——可以随时到这里来蹭一杯楼下办公室没有的高级咖啡。妖狐拿着咖啡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推门而入的八百比丘尼。 “老师。”妖狐跟她打了声招呼。 八百比丘尼看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想开了就好好工作。” 妖狐点点头,冲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咖啡杯,“为了咖啡,我也会尽快把案子破掉,回到东京来的。” 八百比丘尼收敛了笑容,看了看紧锁的办公室门,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妖狐说,“我昨天凌晨和国际刑警那边视频会议了。” 妖狐是知道自己老师在工作上的拼命程度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龄就坐上警界最高的位置。 “他们否认了我们的猜想,”八百比丘尼说,“坚持山吹计划没有被人泄露,那批军火也已经得到妥善处置。” 妖狐走了回来,在八百比丘尼对面坐下。 “但我很肯定,他们在说谎。”八百比丘尼又说,妖狐的表情变得认真,听着八百比丘尼的分析,“我是心理学出身的,他们那些小动作还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我之前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起码沾边了。”妖狐说。 “你要小心。”八百比丘尼回答,“我还记得你三年前离开过问过我什么是正义,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但是妖狐,我现在告诉你,对我而言,珍惜的人活着就是正义。所以,哪怕案子没破也没关系,你可不要给我出事。” 妖狐笑出了声,“这和你在采访上说的可不一样。” “出去吧。”八百比丘尼说。 他们昨天回东京回得匆忙,很多手续和文书都没有签署,妖狐跑上跑下搞定一切之后回到昨天那间会议室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组员已经到齐了。没看到大天狗,也没有他的笔电,背包或是任何证明他来了的痕迹。妖狐想他大概是不会来了,昨晚说的要找凶手那些多半是气话。 不用马上面对大天狗,妖狐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一口气哽在了喉咙,不上不下,以至于回答萤草疑问的时候,声音都带了些哽咽。 “您是感冒了吗?”萤草看着妖狐在报告上唰唰地签字,问道。 “只是昨晚没睡好罢了。” 萤草“喔”了一声,拿着报告走了,过了一会儿又送了一盒薄荷糖过来。妖狐含了一颗在嘴里,冰凉爽口却依旧无法让那口气咽下去。 会议室门被推开,妖狐以为是刚才到楼下去的姑获鸟。却听见了木屐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划过地面的声音。抬起头来,发现竟然是本应还在日光的雪女和妖刀姬。 妖狐看着妖刀姬提着的长刀,思考了一下警视厅的安保是不是还是太松懈了一些。 就在两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