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池初仰目看着他。 “以后,我都乖乖地好不好?”清亮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讨好。 这一招, 还挺管用。 至少安王笑了。 “好。”安王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发丝,揉了揉,“进去吧。” 白池初却没走,站在原地,一直看到那抹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才转身长呼了一口气。 以前她怕同安王打交道, 如今更怕。 那双眼睛看似温和,可谁又能知道那里头藏着怎样的冰川雪海。 夜风一吹, 白池初打了个寒颤。 滢姑赶紧将她接近了屋。 原本也没指望能等到人,这么晚了,多半以为在前院歇息了,如今见人被送回来了,便问了声,“怎的这么晚。” “太子来了。” 白池初说完,滢姑吓了一跳。 “王爷应付走了,没见着。” 滢姑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能让姑娘进来,怕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姑娘在这儿,奴婢倒是觉得安全。只是老夫人那里,免不得会担心,这段日子外头的风声紧,咱又出不去,姑娘还是寻个机会,看看王爷能不能帮忙捎个信回去。” 白池初点了头。 原本今儿夜里就打算了去求安王,还没来得及说,太子就来了。 明儿,明儿她再去试试。 安王从后院回来,便叫了凌风。 “信给老夫人带去了?” “给了。”凌风知道他说的老夫人是谁。 这些年来,能让王爷称一声老夫人的,也就那么一位。 安王没再问,手上的灯笼往凌风跟前一扔,脸色漠然,全然不见半点刚才的温柔,一口脚刚踏进屋里,立马又退了出来,去了隔壁的西厢房。 屋里太子留下的酒味一时还散不尽。 凌风知道主子不喜欢旁人留下的气味,不管是前太子来,还是如今的太子来,两人走后,那屋子都要彻底地清扫一回。 不过,这算起来还是王爷头一回撵人。 以往都能坚持的住,耐着性子听那两人叨叨,想必今儿太子定是说了什么惹了王爷。 ** 凌风的信送到了刘嬷嬷手里,白老夫人还在睡。 白池初失踪了一个日夜,白府的人便找了一个日夜,白二爷连送了一日的汤药全被嬷嬷撒在了废茶渣里之后,到了第二日早上,白老夫人还真就醒了。 一醒过来,才知府上已经发生了两件大事。 白婉凌进宫嫁了太子, 白池初不见了。 “老夫人得的是风寒,烧退了按理说不该是这般没日没夜的睡,都怪奴婢察觉的晚,药渣子奴婢找大夫看过,里头倒也没什么伤身子的东西,就多了一味安眠的药,奴婢已经让人暗地里去查了,除了二爷,这几日还有谁经手过煎药。” 白老夫人连喝了两杯温水才缓过神来,没接嬷嬷的话,而是问了白池初,“大姑娘什么时候不见的?” “前儿夜里就走了。”嬷嬷说完,想起了一事,忙地从怀里取了一封信递给了老夫人,“这是王爷昨夜捎过来的信,老夫人瞧瞧。” 白老夫人瞧完,脸色才松下来,“烧了吧。”老夫人将信递给了嬷嬷。 嬷嬷回头问了声,“是姑娘的消息?” 嬷嬷多半也猜到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 “替我更衣。”白老夫人起身下床,一切收拾妥当了,才让嬷嬷去叫二房的人过来。 白婉凌嫁了人,白三公子一被放出来,就听说了白池初失踪的消息,一直都在外面找,夜半才回来,天一亮人又跑了出去。 嬷嬷去叫,来的就只有白二爷和白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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