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闲道:“傻子。” 见他还有不服,牧云闲道:“我再问你一回,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谁?” 原致维听出他话里有话,便道:“您是在提醒我?我是齐王府的人?该以齐王的利益为先?” “倒也不是不对,”牧云闲说:“你且说说,站在这位置上,你该如何做?” “保证刑场的安全,使齐王立威。”原致维道:“若是刽子手今日动不了手了,我就亲自动手杀了他。” “蠢材。”牧云闲道:“果然你这脑子是天生的,教也教不会……”见他愤愤不平,牧云闲继续道:“我告诉你,你自小受齐王大恩,日后必将成为其肱骨,你还背着深仇大恨,等着靠齐王得到权势,给父母报仇雪恨,给妹妹一个依靠,如此说来,等着机会上位的你,只想到这么一点么?” “那我又该想到什么?”原致维追问道。 “再不济,你也该想想殿下要的是什么。”原致音在旁边说:“殿下力排众议才有了今日这一遭,你既然已经知道他要立威,那么在那时的情况下,你一刀捅了受刑者,旁人要怎么说你?” 原致维不答,神情是有点蔫了。他被妹妹一点,终于明白了。他刚刚说的清楚,齐王要杀这人是因为要向天下证实,律法无情,可在当时的情况下,明明那几人不占理,还生生被他们扳回了一成,弄得像是朝廷迫害他们似的。 牧云闲说的不错,身为一个合格的护卫,他可以一刀杀了那人,若要再升一步,就要动点脑子了。 “得了,想清楚了?”牧云闲瞟了他一眼,站起来:“你们兄妹二人聊着,我先走了。”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又看了眼原致维:“回去好好想想,过后给我交份文章过来,给你足够的时间想,总得想出像样的主意。” 原致维不敢辩解,低声应了声是。牧云闲懒得理他,就走了。 原致音给他取了个新茶杯过来,倒上水,也笑话他:“你原本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是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原致维说:“我就觉得他那话说的有点不对劲……” “你呀,母亲说的不错,你生出了父亲钉是钉卯是卯的性情,却没生出他九曲十八弯的心肠……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劝你换一条路报仇的好……”原致音笑道:“让你当官,岂不是难为你了么?” “你也说我做什么什么不成么?”原致维有点泄气:“事先说好,让我像他似的,张嘴就是一长串,我可是不行——你说我练武不成,读书不成,做官也不成,我还能干什么?” “谁说你不成的?”原致音笑:“我看你这脾气,齐王殿下就很喜欢,日后说不定会为此重用你……” “所以我为了以后当大官,还得多动动脑子是么?”被妹妹每天变着法子的骂,原致维无奈了。 “你还是先动动脑子应付应付师父吧。”原致音笑道:“凭着师父对你的要求,你的文章可不好写。” 原致维当了牧云闲几年的徒弟了,当然也是知道,这些天里在晚上点灯熬油凑字数不算,还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