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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自立门户的明诚


用,而你一旦触及到它,所有证据带来的危险全会指向你。』」

    「没错。」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由屋外响起,屋子里的两人停止了谈话,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月光由天井落下,照映在明楼身上。

    在一条条给明诚做分析的言默没想到会有人闯了进来,而且还能偷听他们谈话这么久还没被他发现,所幸在看见来人是谁才松了口气,不过他看明诚的脸色可没这么轻松了。

    想必明诚做这些事,是没经过明楼同意的。

    明楼不像明诚在俄国待过几年,俄语并不流利,但已足够能听懂言默说的话,那一天看南田洋子的样子,明楼早就猜到明诚可能误触了南田的陷阱,可明诚却没有对他说过隻字片语,最近他这个下属、这个弟弟、这个伴侣,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明楼走进屋子,终于看清这个明诚自己的人手,长得一副斯文俊俏的模样,与明诚应对的态度及行止,都表现出两人十分相熟,刚刚他说了他也在伏龙芝,是同期的同学?

    「你是中国人?为什么说俄语?」明楼睨了他一眼,就是看他不顺眼。

    「防你这样听壁角的小人啊!」言默自然是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

    「但防不了我这种听得懂的。」

    「全上海才几个人听得懂俄语?」

    明楼不但不请自来,还如入无人之境,适然的就脱了大衣往一旁已经放了明诚大衣的空椅子一放,然后挑了一张椅子在厅里坐下,脱掉了右手手套,把手伸向前去:「我看看。」

    明诚把那只摔坏的手錶递给明楼,明楼一看,果然是他送给明台的那只錶:「这孩子做事拖泥带水,疯子的乾净俐落他一样也没学到。」

    「大哥,明台他……」

    「你还替他求情吗?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拿了錶,如果不是南田的陷阱是很好,这事就这么完结了,但如果是南田的陷阱呢?你帮我买了一只錶应付南田,然后呢?南田问起你,你怎么回答你捡了錶?」明楼怒不可遏,气明诚的不顾后果。

    「只要遇到你的事,诚顾虑不了那么多。」

    明楼投给言默的瞪视让言默识时务的闭了嘴,明楼这威严啊!像极了封建时代的君王。

    「不要跟我说证据本身是无害的,南田从来没有信任过你,若让她查出你有一只同样的錶她肯定会怀疑你,到时你捨得把明台供出来吗?你捨得让大姊去受刑吗?你捨不得他们,我捨不得你。」

    「你傻了吗?那一天我有汪曼春这个最好的挡箭牌。」

    「我算过时间了,杀了汪芙蕖再赶去七十六号是完全可行的。」

    「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迟了去七十六号的时间了吗?忘了我们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吗?办公室里的事不能对人说,你的三个祕书手下总能作证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吧!」

    言默摸摸鼻子,决定要默默闪人,本来就是嘛!他们夫夫吵架,他在这里碍眼,还听了不该听的话,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听明诚跟别的男人好,他还是会痛的。

    「三个祕书,一个急着想上位,两个是别人送来的眼线,真能作证吗?愿意作证吗?」

    很好,言默听不下去了,他停了本想闪人的脚步,忍不住制止:「你们可不可以别再像孩子一样吵架了,事情发生了要解决。」

    「你闭嘴!」明楼明诚这时倒同仇敌愾了,异口同声喊了言默。

    言默自讨没趣,又躲到角落去了。

    明楼知道明诚是为了他,他压抑怒气:「好,我不责怪你拿走手錶,你告诉我,如果这是南田的陷阱,你要怎么应付南田的质问?」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在南田面前假装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会偽装成我偷证据是因为我知道你有一只一样的錶,所以我偷了证据要栽赃你。」

    明楼不问不气,一问他更生气了,这就是他的计划?一个救了全部的人但自己万劫不復的计划?

    「你知道偷盗罪证南田可以怎么处置你吗?」

    「她需要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当眼线,她不会下重手。」

    「你知道这风险有多大吗?南田真的信任我们不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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