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被子里呜呜咽咽,边哭还边将眼泪抹他被子上,恨不得将这被子全哭湿了,让他晚上盖不着。 “贝莉娅。” 少年一声叹息,“我去跟舍监说。”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看到了,卡洛王子也看到了……他们肯定以为我不顾羞耻,非要缠着你、还跟你到这儿……” “贝莉娅。” 无奈地,“不会的。” “会的!就会!……上次跳河,他们就说是我太喜欢你了、缠着你……是的,没错,人人赞我痴情……可那些爱慕你的人中,肯定有说我堂堂弗格斯家族的小姐竟然因为爱你,不顾家族荣誉和自己的性命……现在又被抓住跟你在床上……呜呜呜……” “贝莉娅,”少年半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的,你的勇气无人能比……穿上,我们该走了。” “就不穿!” 少女又一次将裙子摔回他身上。 这一次,裙子没人接,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她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欺负人,盖亚……如果不是你把我变羊,今天我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你还抱着我……呜呜呜……” “贝莉娅,是你要学的。” “我才、才不管……” 她哭得鼻子通红,用眼角的余光瞥他。 “贝莉娅——” “——除非、除非,你给我穿衣服!” 看他不为所动,少女又继续啜泣: “……又、又不是没穿过……” 少年的眉毛微微地拢了起来,青黛色的眉峰在朦胧的光影里攒簇—— 半晌,他弯腰将衣裳捡了起来。 柳余顿时不哭了。 她屁股往里挪了挪,少年坐到床沿,一抖裙子—— 她递过去那薄薄的两片: “这个先。” 少年的手停住了。 嫩绿的色泽被捻在他玉白纤长的手指间,有种格外的风流旖旎。 柳余见他不动,一挺身子,拉了他往前面一搭: “你……不记得了?” 饱满的,如夏日沉甸的果实,少年长长的睫毛一下子垂下来,却一声不吭。 伸展开双臂。 午后柔顺的暖阳透过白色的窗帘,落了一些在床前,将整个房间烘得又暖又燥。窸窸窣窣的声音,与少女刚哭过还有些娇、有些鼻音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从这儿穿过去……恩,不是那儿,是这儿……啊盖亚,你真笨……上次你可比这次利索多了……还有这个……” 更小的一片…… “这个你可以自己来。” “我不!”少女将被子一踢,像条小鱼一样滋溜一下就钻入他的怀里,暧·昧的、又娇蛮的,“承诺永不更改哦,盖亚,请坚持原则。” 少年垂下头,绿眸与怀中之人对“视”了一会,又沉默地拿起,继续。 少女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是的,没错。 她确实在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 发生过关系的男女之间,那道界限,又怎么会和寻常人一样呢…… 柳余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进来,她眯起眼睛: 可真暖啊。 ………… 穿好衣裳,柳余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被盖亚牵着走出去。 绿茵地里,经过的少年们纷纷打趣: “莱斯利先生,弗格斯小姐,你们玩得好吗?” “弗格斯小姐,莱斯利先生的蘑菇屋是不是看起来不太一样?” 金发少女雪白的脸像红彤彤的苹果,却还是硬撑着道: “是的,还不错!” 舍监被卡洛王子缠住了,门口没有人,盖亚一路送她到了女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