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秦文斌从没有了解过他,正如他也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 - “秦队!这里有人!” 秦烈回神,眼中依旧是冲天火光,火烤得他嘴唇干裂,口渴的厉害,好像连唾沫都是干的,他像一条被烤干的鱼,浑身冒烟。伤者是个生面孔,他打了个手势,江闯几人把那人抬出去。 看标牌是别的中队的,面孔年轻,最多二十岁不到。 但也不稀奇,这里大部分消防员都是年轻人,十□□岁的比比皆是。 很多人糊里糊涂当了消防员,糊里糊涂牺牲。 一个年轻消防员背着同伴哭着从里面跑出来,那同伴被刚才的爆炸炸断了腿,受伤惨重,秦烈有所触动,眼中氤氲,又很快忍住。 是啊,这些面孔虽然年轻,但血是热的,一如当年的他,迷茫过,困惑过,自责过,失落过,但后来,他还是找到了那个答案。 热浪逼人,散开的火焰诡异的绚烂,色彩艳丽,像在空中舞动。 大腿能感受到戒指的痕迹,他手指从戒指上掠过,莫名一笑。 这一次如果能活着出去,他就去跟她求婚。 去娶他最心爱的姑娘。 想到这,秦烈再一次,冲入火海…… 很多受伤的群众往外跑,有些人听到消息,说这里面还有化工原料,再次爆炸的话,方圆几十里的人都会受到波及,原本观望的群众也疯了似的往外跑。 秦文斌在马路上不知站了多久,许久后,他抓着头发,颓废无力,双目失焦,都在跑什么呢?怎么能跑呢?要是都跑了,他儿子怎么办?这么大的火,根本灭不了,消防员去了不是送死吗? “不能走!不能走!”他疯了似的抓着一个跑路的人。 男人被他抓得一愣,“你他妈放手,你没看网上的消息吗?再次爆炸的话,都要受影响的。” 秦文斌歇斯底里:“不能跑!消防员根本灭不了火,我们都要去帮忙,不然他们会死的!” 男人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子,偏偏衣服被秦文斌抓住,跑也跑不掉,他急得大喊:“死就死,关我什么事!老子还要活命呢!他们救火是他们该做的,他们拿了钱就应该替我们灭火,难不成着火了他们不死要我死!老子才不死呢!” 秦文斌张张嘴,心里忽然裂开一条口子,冷风都往这里呼。 这话多熟悉,是谁说过来着?哦,是他自己,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不就是消防员吗?那是他们的职责,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那是他们该做的。 如今,秦文斌忽然明白,秦烈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惩罚他。 他无力地坐在地上,人像被抽光了生机的树苗,瞬间干枯,忽而他抓了把头发,哭得像个孩子。 - “瑞希,你没事吧?你还是留在这,我陪你。”严蜜担心道。 “是啊,你现在回去干什么?秦烈又不在家,你就在这等着,这几天我们陪你,等秦烈回来再送你回去。”梁潇潇哄她。 “对,你一个人回去肯定无聊死了,还会胡思乱想,留在这大家也好说说话。” 李瑞希愣愣地摇头,秦烈电话打不通,她不想在这等,在这等着心里总是不安定,她要回家。 出租车都去了郊区带那边受伤的群众了,根本打不到车,她面色无神地走进地铁,地铁站的新闻正在播放郊区的大火,车厢里所有人沉默着注视新闻。 这火烧了很久,聚集了全市的消防员灭火,可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起色,火越少越大了。 播音员声音低沉,面露凝重,这感染了车内所有人,包括李瑞希。 地铁呼啸而过,风从耳边吹过,她从玻璃中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我们国家老是这样拿命去拼,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集体主义,牺牲主义真是要不得,人应该更理性才对,明知道这么大的火人进去扑不灭,还非要不怕死的往里跑,这样做有意义吗?难道就不能用别的手段?难不成钱比命还重要?可以调集直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