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才看到卷耳脸色有些奇怪的回来。 他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对上卷耳有些心虚的脸,“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她脸上罕见的带着薄薄的红晕。让人看着心动。 她不愿意说,书白也不追问,夜已经很深了,书白对卷耳招了招手,言简意赅,“过来睡觉。” 他就站在木屋前,卷耳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晚风吹起书白身后长发,卷耳水眸落在他脑后飘起又飘落的发带上。 “这是,当年我给你束发用的那条?”卷耳走过去,看着他头上那根发带,有些不确定道。 他轻轻挑眉,颇有些意味不明,“不是你说,我着红色好看?” 红衣到底太过张扬,书白并没有穿在身上,只是头上的红色发带却也没有换过。 卷耳想起当年在洪湖城的话,一双眉眼弯了弯,“我收回当年那句话。” 男人眉眼瞬间攒了郁色,还不等他开口,卷耳凑到他面前,“公子如玉,书白在我心中,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彩虹屁吹的极顺,书白有点躁郁的心情就这样平顺下来。 当年卷耳便是巧舌如簧,如今她的本事见长,哄人的功夫也与日俱增。 星河铺了漫天,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卷耳跟着书白进屋,看着并不宽的床榻道:“这怎么睡?” 书白指了指窗下的软榻,“我睡那。” 那身男装穿在卷耳身上俊俏的紧,她忍不住嘚瑟的转了几圈,对书白有风度的决定非常满意,“行,” 书白靠坐在软榻上,月华如练,他眉目舒朗,看着卷耳的目光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他想起刚才卷耳回来时带着红晕的脸,“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卷耳走到床边,把那身软袍挂起来,闻言眼睛闪了闪,想起刚才的经历实在是一言难尽,“没什么,不过是闹了个笑话。” 她吹熄了烛火,摸着黑爬到床上扯开被子,闻到上面和书白身上一样的淡香,心底带了一层淡淡的欢喜。 书白在夜色里能清楚地看到事物,看着卷耳抱着他的被子轻轻吸气的样子,他无声勾了勾唇。 这几天他们两个一直没休息好,哪怕是有灵力,卷耳也有些撑不住了,不知何时,便陷入了甜梦酣然里。 卷耳呼吸规律又平稳时,窸窣声响起,书白脚步很轻的走到床边,他看着睡姿乖巧的姑娘,轻轻低喃,“今天,我很开心。”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第一次,这样开心。 卷耳吸了吸鼻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书白站在床边瞧了她半天,转身回到软榻上。 一夜安眠。 * 卷耳和书白都不是拖拉的人,虽然算是久别重逢,可是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所以自然省去了把酒话当年这一环节。 休息了几天,卷耳说要去混沌海,书白自然随行。 御剑半天之后,两个人停在海边一个小镇上。 空气里带着微微的咸味,他们找了家小店吃了饭,按理说卷耳的修为也够了,辟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卷耳并不赞同这个观点。 这个世上还有比美食更让人心情愉悦的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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