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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百二十九


未时初。
  坤安宫,书房偏阁。
  妖君宠摇着象牙雕花扇,轻拍着睡在长榻上团团,哄她入睡,瞧着她酣然入睡,手里抱着自己做的龙偶,嘴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她觉得这便是最美的光景了。
  “睡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妖君宠略微回头“睡了。”因为此刻心头柔软,对他也是笑语盈盈“粗看是像我多些,不过眉宇嘴角与你也是特别相似。”是挑了那双父母优点而长。
  润玉手压在她肩头,然后朝外使了个眼色。
  妖君宠将团团身上的薄毯拉高几分,而后被他牵着离开了偏阁,让团团好好睡个午觉,走出了偏阁,小心的关上门,引动灵力支起结界。
  而后两人往书房去,相约下棋。
  棋桌两端,各自执棋。
  “这次该你先落子。”润玉这次执白棋。
  妖君宠没有扭捏,先落了一子“三娘说姬少卿病了,所以我让他娘陪着他去泰安离宫养病,雅牧之妻惊鸿是妖界很出色的医者,她这些日子都在离宫。”
  润玉在白子的对角落子,听她的坦然“你还真不担心我不喜。”
  妖君宠再度落子“忍得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
  润玉在另一角再落白子,棋盘上四角皆有棋子,听来就是随口一问“那是麒麟族独自前往还是……”
  “与我们一起。”妖君宠眼观棋盘“我让三娘去安排了。”
  润玉闻之,不由一下抬眸,但也随即垂眸“那三娘定然是安排妥帖的。”
  “自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妖君宠的黑子落的干脆,眸动“琨玉秋霜的花神为棠樾计,狡诈恣睢的我也得为团团计。”是回答了润玉的问题,也是岔开话题。
  “我和彦佑说了。”润玉手执白旗,眼观棋盘“这回,他们不敢。”
  “不敢?”妖君宠兰花指再落,嘴角挂上几分轻嗤“不信。”
  润玉手中的棋落的离黑子较远。
  “信你对天界的掌控,不信他们的私心。”妖君宠注意到了他的白子“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便信上一回,我们去幽冥后,你的人可别打盹。”
  “说起‘打盹’,倒是你的人别先累乏了。”润玉又将话题引回姬少卿身上“妖君切莫百密一疏,累及骨肉。”
  妖君宠似笑非笑“他的目标始终都是你,不过他不会有机会,因为我会一直这般看着你,只看着你。”落子后托腮,凝瞩不转“真想与你一直这般,不问世事,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用目光抚过他的眉、眼、鼻、唇,一遍又一遍。
  润玉听了这话却隐去了笑意,落下一子“这原本该是让人高兴的话语,可我又胡思,曾几何时你是不是也曾对另一个人说过这些撩拨之语。”
  “你这酸吃的。”妖君宠从棋盒里拿出一子,没有停落的下到棋盘下“对花神时也不见你如此不讲道理,都隐忍纵容着。”她想去魔界就去,也不见得你加以阻止。
  润玉淡然中显得一丝霸道“她可以,你不行。”也执棋落下。
  妖君宠几乎是紧跟而落子“理由。”这一句霸道让人窝火了,什么叫‘她可以,你不行?’“你的意思是可以和她讲道理,却不能和我讲道理?”
  “是。”润玉见她下的如此干脆利落,不由缓下自己的节奏,观看棋盘“因为我可以容忍她心里有别人,但绝不容忍你心里有我之外的男子。”看清局面后,方才落下一子,然而抬头看她“你会忘记他不是你想忘记,而是灵药之效,虽然你言辞凿凿此灵药不会失去作用,可我依然忧心,龙儿,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你爱过的那个男人。”
  妖君宠似是胡乱而为,看也不看就落子“陛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霸道这东西,她也有;你介意的,她自然也芥蒂。
  润玉却知道她是心中有棋,落子有数“她已经‘消失了’。”她急,他便不能急,不能让她将自己的节奏打乱。
  “命消失,人未消失。”柳眉一挑:在你心里。
  “会消失。”润玉口吻笃定,眼睛在棋盘上来回观阅,配合自己的棋局,落子,而后看向她“一定会。”从我心里彻底消失。
  “口说无凭,得观后效。”妖君宠狡黠眯眼“我有的是时间。”
  “是‘我们’有的是时间。”润玉语重心长的更正她的话中的疏漏。
  妖君宠双指间把玩着黑子,等待润玉下子“说到时间,你也看到了团团身上的‘时’气深浓,而陌染来时周身皆是幽冥地气,故我猜测团团身上的‘时’气,一是迷惑我们,二是为了护着她。”
  润玉手中的白子始终没有落下,眼眸从棋盘上转移“老M.nancHang79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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