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上班后,我带着满脸的倦怠和疲惫去了市人民医院,挂了心理科的专家门诊。 结果在医院咨询检查折腾了一天,什么事都没有。 下午,折腾快结束的时候,接到秋彤的电话,晚上有大客户要招待,要我和元朵参加,听说我在医院,她说和元朵一起来车来接我。 于是我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等秋彤的车。 不一会儿,秋彤开车到了,停在马路边,元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摇下玻璃冲我招手。 我大步上车,坐在后排,拉上车门,秋彤正在接一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等秋彤接完电话,正要开车走,一直侧脸看着医院大门方向的元朵突然叫起来:“哎——那不是海竹姐吗?” 我和秋彤扭头望去,果然看到海竹正低着头从医院门诊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一阵冷风掠过,海竹的头发被吹得有些散乱,她没有理会,边慢慢走边低头看着手里那张纸。 暮色里,海竹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单。 我的心里突然很痛,接着就打开车门下车。 与此同时,秋彤和元朵也下了车,大家一起向海竹走过去。 “海竹姐——”元朵先叫起来。 海竹猛地抬起头,停住脚步。 “阿竹——”我说道。 “海竹,你到医院干什么来了?”秋彤看着海竹手里的那张纸。 “我有点感冒,来医院看了看。”海竹的声音有些慌乱,迅速将手里的纸装进口袋,神色略微调整了下,看着我们,“你们这是……” “亦克来医院体检,晚上有个客户,我和元朵正好走这边接他,”秋彤说,“你感冒了?” “是的,小感冒,没事的。”海竹说着,看着我,“你体检的?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一切完好。”我说着,看着海竹,“阿竹,怎么感冒了?” 海竹勉强笑了下:“感冒有什么奇怪的。你没事,那就好。” 海竹的神色有些宽慰,还有些惆怅。 我说:“阿竹,我看看你检查的单子。” “小感冒,有什么好看的。”海竹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说,“既然你们还要去接待客户,那走吧。” “海竹,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期,出租不好打的。”秋彤说。 “是啊,海竹姐,我们送你回去吧!”元朵也说。 “上车吧,阿竹!”我说。 海竹看着我们,眼神有些抑郁,接着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还是打出租回去,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海竹抬脚就走。 “阿竹——”我又叫了一声,跟了上去。 海竹转过身,看着我:“不要跟着我。我说过,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请尊重我的话。” “可是,阿竹——”我欲言又止。 “我该走了,你们也该走了,请不要纠缠我。”海竹说完,独自离去。 我站在那里,看着海竹孤单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一阵悲酸。 秋彤怔怔地看着海竹渐渐远去,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元朵有些难过地说:“哥,海竹姐……她还是不肯原谅你,她自己走了。” 我没有说话,半天才慢慢转身,向车子走去。 虽然当天看了心理医生,但是当晚,我还是继续做了噩梦。 这种噩梦连连的日子,我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第二天上午,我召集分管的部门负责人准备召开一个发行调度协调会,秋彤也参加。 这时,市宣委主任在孙栋恺的陪同下来到了发行公司,孙栋恺介绍,主任此次是专门来海州传媒集团蹲点调研的,首站选在了发行公司。 “我和秋彤都表示欢迎。 “正好我们今天上午要召集各发行部门的负责人开一个调度协调会,听取前段时间的汇报,研究下一步的征订工作。”秋彤说。 “好啊,那我列席你们的会议,做一个旁听者。”主任说。 “主任列席,那我也列席,听听崭新的亦总上任第一把火是怎么开始烧的。”孙栋恺也说。 “好,好。”主任点头附和。 “主任只能是出席,怎么能是列席呢?”秋彤说。 “哎,秋彤,不要这么说,我今天和栋恺就是旁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你们该怎么开就怎么开,不要受我们的影响,我很想听听来自基层的意见。”主任说。 我和秋彤对视了一眼,我点点头,秋彤说:“那好吧,欢迎二位莅临旁听。” “时隔多日,我今天又可以见识见识亦总的高招了。”宣委主任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一咧嘴,孙栋恺和秋彤都笑了。 9点整,公司小会议室,会议准时召开,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