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漫不经心的拽傲。 脖颈线条流畅地顺进校服里,肩膀宽阔却单薄,少年感很足,梦夏第一次觉得,原来穿校服也可以这么好看。 这人大概是另一个作弊被抓的同学。 沈琰目光一抬,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微微弯了眼睛,似有若无地挂着点笑。 梦夏心一晃,连忙避开视线。 “走什么走?!你们两个,到隔壁会议室写检讨,一千字,没写完不许离开!” 主任甩着教鞭一指门外,气贯长虹,声势震天。 沈琰看到梦夏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一惊一乍,像只受惊的兔子,他偏头笑了一下。 “好笑吗?啊?笑什么告诉我?让我也乐一乐!”主任用教鞭猛地一拍桌面,啪!!继续咆哮,“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犯了错还不知悔改,辜负父母老师的厚望,摸摸你的良心告诉我痛不痛?痛不痛?!” 好生和差生的待遇隔了几百分的深壑鸿沟,方才主任耐心地询问梦夏作弊是不是有误会时,沈琰百无聊赖地等着,差点没睡着。 他站起身,身形挺拔,比主任还高出一截,不以为然地问:“部长,怎么不问问我作弊是不是有隐情?” 主任王建中是地中海发型,光亮的头顶外围着一圈厚重的黑发,像是太阳穿破乌云顶出一片光明,简称“中央不长”,“部长”这名号响亮,大家都这么叫,也没忌讳。 部长胳膊一抬,教鞭戳到沈琰眼前:“你能有什么隐情,啊?一起作弊的没逮齐是吧?来来来,告诉我,还有谁?!” 沈琰耸了耸肩,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长腿一迈往会议室走去。 梦夏看得心惊肉跳,她班里也有几个刺头的男生,但没这么大胆,至少在老师面前是收着刺的。 神思一缓,忙跟上他,却被班主任叫住,递来几张白纸和一支水笔。 “等等,帮我给那小子也带支笔。”沈琰的班主任在一堆试卷里乱翻,好半天才翻出一支水笔。 会议室开阔明亮,中间摆着一张深褐色的长方形会议桌,沈琰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打游戏。 “操!” “傻逼!” “你他妈是动物园逃出来的吗?!” ...... 梦夏紧着一口气,脚步轻轻地走到他身边,隔了点距离将纸和笔放在桌上,再走到会议桌的另一边,和他隔着对角线的最远距离坐下。 沈琰从游戏里抽出一瞬的目光瞟了她一眼,端端坐着,双手稳妥地安放在桌面,碎光弥散在发梢,衬得皮肤白嫩。乖巧无害,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梦夏在白纸上写下“检讨书”三个字,手指一点点僵住,不听使唤,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你太让老师失望了。”这句话阴魂不散地钻进耳朵,长驱直入缠着心脏,怎么都无法安定。 过了一会儿,学校广播响起—— 学校广大师生: 在本次高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中,高一(十三)班的沈琰,高一(五)班的梦夏......希望广大同学引以为戒。 每个字都敲锣打鼓地蹦出来,将她的错误昭告天下。 梦夏鼻腔泛起酸,眼眶一阵热,她忙低下头眨眼,掉了一颗眼泪,再用指腹抹掉眼角的泪痕,没哭。 目光悄悄地看向沈琰,那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丝毫不在意。 可她没法不在意。 现在虽然不分文理班了,高二依旧要分班,以这次成绩为准,挑出两个重点班,剩下的同学也会调整分班。她的政治零分,肯定进不了重点班。 没能进重点班也就算了,还是因为作弊,她从小家教严,回家不知该怎么交代。 梦夏盯着白纸,努力平复心情,压下笔尖,逼自己去写:尊敬的老师:由于我在...... 门外响起脚步声,几个男生堂而皇之地走进会议室,站的,坐的,四五个人围到沈琰身边。 秦帅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大咧咧揽住沈琰的肩膀,“啧~还玩游戏,听说检讨不写完不让走。” 沈琰眉目不动,懒声说:“那你给我写。” “百度一下,抄一抄完事,你懒成精了,”秦帅说,“检讨是小,你想想家长会怎么和你妈交待吧?” 家长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