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哎,相爷。”宦官堆着笑,躬身,“今儿初五,宫里按规矩要设家宴,您看……” “没空。”苏衔干脆利索。 “……”宦官噎了噎,讪讪道,“相爷,陛下可听说了,您这几日都没出门。还听说您每年都有大半日在睡觉,您这要说晚上没空,那可……” “是啊,这几日都没出门,都在睡觉。”苏衔撑坐起身,面显无奈,“唯独今日下午有要事要办,不得空了。” “……”宦官无语凝噎,哑然良久,泄气地又说,“那敢问相爷有什么事?下奴好与宫里回话。” “还能是什么事?”苏衔站起身,踱着步子往屏风后去,“国事啊——我堂堂丞相,得去体察体察民情,看看父母官们有没有好好当差。” 那宦官眼前一黑。瞧您这借口找的?体察民情什么时候不行,您非得宫里设宴的时候去? 陛下为什么能容忍他至此啊? 但这些话这宦官自不敢说出口,就只一言不发地在旁耗着。他想相爷绝不是真的打算去体察民情,他在这儿耗一会儿,相爷或许就抹不开面子只能跟他进宫了。 不料过了小半刻,相爷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已然衣冠齐整。宦官刚要上前搭话,苏衔一睇谢云苔:“走吧。” 宦官懵了——还真要去啊? 谢云苔一僵,低眼:“奴婢去更衣……” 他跟前最多的差事就是上茶和研墨,她一天到晚不是绿的就是白的。可她还为过年备了颜色喜庆的新衣呢,只好趁早上这会儿穿上一穿。 但要随他出门,得换蓝衣。 苏衔睃了眼她的一身樱粉,面无表情:“不必了。” 这小狗腿穿得粉嫩嫩的也怪好看的。 言毕但见小狗腿讶然抬眸:“……当真?” “嗯,走了。”苏衔皱起眉头,不再多看她,举步往外走。 她眼中那份不信任是什么意思! 二人就这般出了府,周穆亦同往,那宦官灰头土脸地也只得离开。谢云苔并未多问苏衔要去哪儿,直接与他一起上了马车。这一路的路程却很长,谢云苔不知不觉有了困意,不多时就昏睡过去。 直至车夫勒马引得马车一晃,她才又再度醒来。 “……到了?”谢云苔脑中发懵,呢喃询问。苏衔并未理她,径自下车,她定住神,忙随他一起下车,定睛间惊见这是嘉县。 苏衔睃了眼面前的小路,又看看她,口吻随意:“我记得你也是嘉县人?我有事要找县令,你不必跟着,先回家吧。” 谢云苔心头一喜:“诺!” 能回家她当然高兴呀。那日若不是心中急着想将筹钱的事定下来,她原也是要在家多待两天的。 苏衔淡看着她离开,心下冷涔涔一声笑:呵,就这么不爱在他身边待着? 小狗腿没心没肺。 他一壁想着,一壁与周穆一道气定神闲地往前走去。嘉县他不曾来过,也不知县衙在何处,沿途问了三四回路才终于找到。 过年时朝中百官都要歇一歇,县衙也大门紧闭,没有急事是不会开的。 苏衔目光落在门边鸣冤所用的大鼓上,勾唇一笑,拿起鼓槌,咣咣狠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时说好的四天日九终于完成啦!【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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