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让我抱抱。” 刚被宫和泽哄得安静下来的豆豆,看宋知舟伸手要来抱他,噘着嘴又要哭了。 宫和泽抱着没松手:“他怕生,你还是等跟他熟了再抱吧。我抱着,你来冲奶粉。” 宋知舟目光紧跟着豆豆,眸底到底是溢起了欢喜,他虽然仍是不大信,但也没再问出什么怀疑的话来。 他冲洗了奶瓶,问宫和泽:“冲多少?” “一百五十毫升吧。”宫和泽哄着娃,一边指使他。 宋知舟倒了水,又看了下奶粉罐上的比例表,舀了合适的奶粉放进去。 奶粉慢慢溶解,豆豆饿了,两只眼睛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奶瓶。 如果拿奶瓶的是宫和泽,他早就嚷嚷着伸手抢了。 但眼前人毕竟不熟,还是要矜持下的。 他嘴角挂着口水,一会看一眼宫和泽,一会看一眼宋知舟手里的奶瓶。 宋知舟冲好了奶粉,刚一伸过去,小孩就立刻抓住了奶瓶上的把手,哼哧哼哧喝奶去了。 宋知舟盯着看,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抱:“真的不能抱一下吗?” 豆豆喝奶的动作立刻停了,打了个嗝,警惕地盯着他。 宋知舟无奈只能离他远点,视线再落到床上的陆宁身上。 病房里刚刚并不安静,豆豆哭了一场,加上他们的说话声,但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走近床边摸了下她的额头,不仅没发烧,额头还有些凉。 他蹙眉问宫和泽:“怎么白天都睡这么沉?” “这段时间一直这样,晚上也一样,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长。”宫和泽一边帮豆豆扶着奶瓶,一边回他。 很多事情宋知舟还不清楚,但这些话宫和泽已经能说得很平静了。 他跟温琼音陆成弘,这么长时间有些东西也慢慢接受了,或者说是不得不接受。 宋知舟还想问什么,坐到床边,却问不出口了。 宫和泽看着他,隔了片刻后,说了一句:“她的骨髓移植不算太成功,你也是医生,应该能看出来。” 宋知舟不说话了,回想起上一次她去监狱看他时,跟他说的那句:“宋医生,我或许这些年就不回国了,我不等你了。” 那个时候,她大概就已近病入膏肓了。 白血病、化疗、骨髓移植,这一桩桩件件,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我好像总没能为她做点什么。” 宫和泽等豆豆喝完奶,将奶瓶放到了一边,声音平淡:“怪不得你,她也是怕你担心,怕自己真的出事。” 陆宁这一睡,一直到黄昏时节才醒来。 她脑子里昏沉迷糊得厉害,意识刚刚清醒了一些,就一阵反胃。 刚睁眼,她就趴到床头要吐。 宫和泽早见怪不怪,眼疾手快地给她塞了个垃圾桶到地上,再回身去给她倒温水。 陆宁吐到感觉胃里都空了,额上冷汗涔涔,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许久平静下来,她才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拍后背,可宫和泽明明还在茶几那边帮她倒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