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包厢里老总一个接一个地灌。 今晚过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人,薄斯年也只带了舒念一个下属过来,没其他人能帮忙挡酒。 喝到后面,她直接麻木了,也忘了婉拒一句,就一杯接一杯地喝。 胃里如同放了烧得通红的木炭,她眼角余光看向坐在角落阴影里的薄斯年。 他手里晃着一杯红酒,似乎是在失神,面上表情看不真切。 那一刻她突然在想,大概有的人做再多,也真的比不上另一个人哪怕出现一面。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那人就露一面,就胜过所有了。 一直到酒局散了,有男人对舒念动了心思,看出来她快醉了,薄斯年也丝毫没有维护的意思。 那男人索性凑过去想再灌她几杯。 还是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声开着玩笑阻止了一句。 那要继续灌酒的,才算是作罢。 毕竟也是薄斯年的秘书,不管人家在不在意,也总不好玩得太过。 一直到酒局临近半夜散了,舒念整个人轻飘飘走路都走不稳了,薄斯年也没正眼瞧她一下。 跟过来的小赵搀了把舒念,再将她送了回去,一直到人走,薄斯年都没关心她半个字。 回了庄园后,已经很晚了。 苏小蕊已经睡下了,薄斯年上楼进儿童房,吴婶正坐在床边守着。 看到他进来,吴婶立刻起身:“先生,您回来了。” “嗯,我带她出去。”薄斯年淡应着,走近床边将苏小蕊打横抱了起来。 吴婶被吓了一跳,加之薄斯年现在有严重心理疾病,难免很不放心。 “先生,小蕊已经睡下很久了,现在半夜,您要带她出去吗?” 他没应声,抱着她就往外面走。 吴婶急得赶紧往外追,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先生,这大半夜出去实在不安全啊。” 薄斯年有些不耐烦地顿住步子,回身说了一句:“我送她去阿宁那,需要跟您汇报吗?” 吴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勉强放了点心,轻应了一句:“是我多嘴了。” 等再出门时,苏小蕊被这样一番折腾,直接弄醒了。 她揉着眼睛再睁开来,看向头顶的薄斯年和夜空,很是纳闷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出来了。 瞌睡醒了些,她才从薄斯年怀里爬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奇怪地问:“薄叔叔,我们要出去吗?” 薄斯年看她醒了,索性也没再让陈叔开车,直接将苏小蕊安置到后座上,自己开车。 等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回她:“妈咪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又是小年了,薄叔叔送你过去陪陪她好不好。” 苏小蕊噘着嘴,佯装不满:“薄叔叔都把我弄上车了,根本就不是在跟我商量嘛。” 薄斯年笑着摸她的头:“要坐好,不要乱动,到那边要听妈妈的话。” 小孩认真地点了点头,伸手抓紧了安全带。 车开到了宫和泽的别墅外面,那么晚了,他没在陆宁身边看到宋知舟,估摸着他们多半是闹矛盾了。 所以她应该会直接来宫和泽这里。 牵着苏小蕊下车,别墅里还是灯火通明,宫和泽应该也回来不久。 他到铁艺门外,按响了门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