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和泽颇有些心虚地避重就轻:“他又没待你家,待个办公室怎么了?” 陆宁身体后倚着,一副面对面谈判的姿态:“师兄,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这么多年情分淡了?” 前段时间,在她遇上那些诸如假离婚证之类的棘手问题时,他因为出差,没能帮上忙,也算是情有可原。 这昨天刚回国,今天就把薄斯年丢她办公室,未免太不仗义了。 黎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宫和泽不急不慢搅动着咖啡,再看向她:“小陆啊,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是资本家,是生意人,我要挣钱,要有优秀的合作方,面对有限的市场,尽量多分得一杯羹。薄斯年上亿的单子巴巴送过来了,那我能不接?” “我没不让你接单子啊,所以这跟你把他丢我办公室,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叫谁小陆大陆?”她语带不满,显然不听他这套忽悠。 宫和泽示意她面前的咖啡:“喝口咖啡,消消气。” 陆宁搅了几下咖啡,再皱眉将咖啡杯推开来:“不喝了,头一天回来上班,看到他就饱了。” 他沉默看了她半晌,收敛了开玩笑的语气,再出声:“两虎相争是不划算的事情,私事方面,我可以站你不站他。 但公事方面,我不能完全开罪薄氏,你如果介意,我只能给你安排独立办公室,或者再批一段时间的假期。” 陆宁一时没吭声,她也知道宫和泽为难。 宫氏和薄氏不相上下,但顶尖的几家企业,基本也只会有合作,至少不会有明面上的对峙。 更何况宫氏和薄氏的主营产业,并不在同一领域,也不存在多少竞争和对抗。 从公司的长远考虑,两边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众多。 不可能真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再来一番老死不相往来。 何况如今是薄氏主动向宫氏抛橄榄枝砸订单,换句话说,也相当于金主主动带着钱和机会上门,再双手奉上。 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拒绝,跟直接撕破脸没有区别。 宫和泽再出声:“单子他已经送过来了,这钱我没有不赚的道理。 他那边还没定下绘画师,说是要亲自看看,再做决定,这也是他会去你们办公室的原因。” 陆宁颇有些新奇地轻嗤出声:“他看得懂吗?” 宫和泽摊手:“那就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了,反正薄氏要谁,我就定谁。” “那如果要我呢?”她抬头看他。 大概躁郁症的人是真的不正常,她现在觉得,薄斯年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宫和泽默了片刻:“要你的话,我不会拒绝,但你可以拒绝。 现在有牧氏跟江氏给你做后盾,你不需要顾虑太多,实在不行,相夫教子做牧少夫人也不错。” 陆宁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钱,无奈地将我打包送过去。” 宫和泽严肃道:“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一般吧。”陆宁起身,再往外走。 她上她的班,就由着那个男人坐那好了,反正那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