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熟睡的苏小蕊进来,看向牧辰逸问了一句:“可以了?不严重吧?” 牧辰逸顿住步子看着她:“差点伤到肾脏,伤口比较深,口服药我放在茶几上了,你按单子上的用量给他吃。 晚上多测测体温,发烧的话,可能就是伤口有发炎感染的迹象。” 陆宁点头应下来,牧辰逸再开口:“还有伤口千万不能压到,你盯着要让他趴着或侧着睡。” 他话落,出门离开。 陆宁进了病房,将苏小蕊在陪护床上放下,再盖好被子。 旁边床上的人一声不响,她正纳闷他伤成这样还能睡着,一回头,就看到他正盯着她看。 因为怕沾到伤口,他上身的衬衣已经脱掉了,灯光下袒露出后背紧实的肌肉。 陆宁不到一秒就侧开了视线,目光无处安放地看向他头顶。 她顿了半晌,不太自然地问了一句:“好些了吗?疼不疼?” 完全就是一句废话,被捅了一刀,怎么可能不疼。 薄斯年头趴在枕头上,侧目看她:“疼,特别疼。” 陆宁目光飘忽不定地在床头上面移动:“你把被子盖上啊,都包纱布了,应该没事。” 薄斯年手挪了挪,“拿不上来,你帮我盖一下?” 陆宁两眼望天地走过去,摸到被子往上面扯了下,手刚要移开,被他的手抓住。 她皱眉想将手抽回来,看向他颇有些可怜地看着她:“阿宁,你陪我睡会好不好,我好疼。” 陆宁手上一用力,他身上还带着伤,没能抓得住她。 她毫不迟疑地回了一句:“不好。” 她回身想跟苏小蕊一起睡,回想起牧医生说的,要盯着薄斯年,不能让他平躺着睡,就坐到了床头看着他。 薄斯年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仍是落在她身上。 “趴着睡太累了,要不你帮我垫了垫,让我侧着睡会。” “拿什么垫?”陆宁脱口就问了一句,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立即黑了脸:“你做梦。” 薄斯年又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了,睁着眼睛盯着她看。 陆宁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早过了半夜了。 她皱眉:“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太疼了,看你能缓解一下。”他手抬起来,想将手垫到头下,又似乎是牵动了伤口,又将手放了下去。 陆宁看向灯光下他额角有汗冒出来,有些不自然地再问了一句:“真的很疼?” “嗯,真的,”他声音低而缓。 “也不知道还能熬几天,都没跟你复婚,也没能要个孩子,会死不瞑目。” 陆宁咬牙抓起一个枕头就要砸过去,手顿在半空中,又丢回了自己床上。 薄斯年皱了皱眉,声线有些发哑:“过来帮我垫一下吧,阿宁,是真疼。” 陆宁面色有些发红,再看向门口:“要不我让牧医生给你开点止痛药吧,或者,吃点安神的睡一觉。” 薄斯年将手往她那边伸了伸:“牧医生说那些药有副作用,现在不能吃。陪我睡十分钟,我睡着了你再回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