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皆朝武修甲汇聚。 纵横近十丈的石室,没有任何隔断,生活的气息极重,不仅垒了灶台,四壁还钉着些挂钩,有的挂了草帽,有的挂着蓑衣,因为年代久远,因为众人的突入,造成的室内的气流波动,草帽和蓑衣在飞速的腐朽,瞬间变成一团轻烟,扑簌落了下来。 “秦兄,我需要一个解释!” 张机面沉如水地说道。 秦空诧异地看了张机一眼,“不知张兄要什么解释?” 张机冷哼一声,“秦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此洞府本来张某最先发现,为何却是武兄捷足先登。” 秦空哈哈一笑,“张兄这话有趣,为何武兄先登,难道张兄没瞧见过程么。武修甲甘冒奇险,赌了一把空间禁制,如此大智大勇,能先登很奇怪么?” 张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场间众人皆是心明眼亮,都知道张机和秦空到底在争什么。 这事儿原也说不明白,夺宝的事儿,哪里来的温良恭俭让。 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达者为赢。 张机自己慢人一步,怪得谁来。 当然,这个档口,站在张机一边作想的不在少数,谁让秦空这边人多势众,谁都难免代入张机的人设,想着若是自己被秦空玩上这么一手,又该如何? “秦兄,蔡某告辞了,希望他日还有合作的机会。” 一名唤作蔡雄奇的中年修士忽然冲秦空抱拳说道。 他话音落定,接二连三有人向秦空告辞。 显然,适才的争宝事件点燃了某根导火索。 秦空才要说话,便听蔡雄奇冲许易抱拳道,“许兄,蔡某愿和许兄组成一路,唯许兄马首是瞻。” 许兄微惊,又听蔡雄奇接道,“许兄胸怀坦荡,在营救曾兄之事上,已见一斑,蔡某极为佩服,和许兄这等人合作,蔡某放心、安心。” 说着,蔡雄奇冲许易拜倒下去,许易才伸手去扶,身后陡然冒出一团银光。 下一瞬,许易便被一张光网网住,出手之人竟是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乌衣青年象水。 惊变突发,所有人都惊呆了。 本来拥挤的人群,陡然散开,人人皆露出防备之色。 象水收了收掌中的光网,许易被锁成一团,象水含笑道,“诸君勿忧,我们兄弟此来,只为夷陵公子。” “我们兄弟”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朝蔡雄奇看去,显然,适才没有蔡雄奇的配合,象水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得手。 蔡雄奇耸耸肩,“我们亦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与诸君无关。当然,诸君中有谁若是硬要掺和,我们兄弟接下便是。” 霎时,所有人又向曾清风看来。 曾清风额头冒汗,喉头发干,棱着眼珠子道,“曾某和许易不过萍水相逢,他救我之情,曾某已用两枚珍贵丹丸谢过,蔡兄、象兄,和许兄有什么私仇,与曾某无关,告辞。” 言罢,曾清风如逃一般,奔出洞府外,心中暗暗道,“许易啊许易,你怪不得我,谁让你惹的尽是强手,蔡、象皆是风劫强者,我纵出手,又能奈何?你自求多福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