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鸿道:“不收费,他业余爱好。” “那还挺好的,我过几天就去你那,一块约出来见面啊!”赵清和有些期待,这才说明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对了,我小叔说让我提前约一下师兄,周六晚上去他家吃饭。” 赵清和的小叔这两天刚刚到任,每天都忙于参加各种欢迎会和研讨会。虽然人还没怎么露面,但是医院里对他的讨论已经热翻了天。毕竟这里是同安,副院长虽然有五六位,也不见得都有实权,但是空降这种事还是头回出现。项臻平时不太参与这些八卦讨论,但也知道去年的几位为了竞选副院长还搞过演讲,只是后来没了后续,大家还都以为出结果了。谁想拐过年,省里就空降了一位。 项臻这些天听着耳边的各种揣测和传言,虽然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逢人试探只装不懂,也从不主动往那位新领导跟前凑。直到这天回来,听到了副院长邀请。 原本对方约的是周六晚上,项臻下班后过去也来得及。可是他思索再三,仍跟同事换了班,去宋也介绍的地方买了些酒,又特意换了身体面衣服,下午四点多就开始驱车往那边赶。 那边赵清和早已经到了,等见到项臻提着礼物郑重登门,却是一愣,疑惑地抬眼看了过去。副院长扭头也看到了,只是他的表情要淡一些,看不出喜怒。项臻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后扭头仍是跟赵清和聊些有的没的。 等到叔侄俩聊天告一段落,那边招呼吃饭的功夫,赵清和才趁机拉了项臻一把,压低声疑惑道:“师兄,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来不要带东西,你又不是来求人办事的。” 有他和梁鸿家的关系在,他叔叔笼络项臻是理所当然的。今天这顿饭本来约的就是便饭,副院长想表示大家都是亲戚,可项臻郑重其事地带了贵重礼物,对方反倒是不好办。 项臻心里清楚,却轻轻摇了摇头。直到几人落座,敬酒一轮后副院长半开玩笑地让他把东西带回去,项臻才直了直身子,看向他解释道:“其实今天我来,的确有事要求赵叔叔帮忙。” 副院长跟赵清和均是一愣。 项臻道捏着酒杯,先朝副院长敬了一杯,这才道:“我在去年任住院总的时候,有件事办的不太妥当,惹得患者家属十分不满。后来听说这位家属正是院里钱主任的丈母娘……” 他一说开头,那两位顿时明白了。 副院长摆摆手,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嘴上却道:“这个钱主任我还不太熟……毕竟刚到院里吗,人还没认过来。” 项臻笑了笑,道:“钱主任在消化内科,他的夫人是跟牟副院长的同学……” 副院长眉毛微微一动,这才有了些兴趣。 赵清和见状干脆问:“他给你使绊子了是吧?”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项臻将夏至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寒门学子,数年苦读,如今有意继续深造,无奈辞职受阻。当然他把话说得漂亮了很多,那位钱主任的“阻拦”说成了“挽留”,“报复”改成了“误会”…… 副院长沉吟片刻,这才慢吞吞地表态:“当前环境下,我们医疗队伍里的人才流动的确有它的困难性,所以会有个别问题解决起来比较麻烦,当然,我们对于人才的建设依然是先基于社会……这位夏医生有魄力、有勇气去进行深一步的学习,也值得倡导学习……这件事,院里会关注一下的。” 项臻听了一晚上官话,终于等来了最后一句,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等到晚餐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副院长还要留下几人喝茶聊天,赵清和见项臻喝的有点多,干脆推辞说自己找项臻还有点事,二话不说把人拉走了。 等到俩人出来,他让项臻去另一边坐,自己跟他要钥匙。 项臻虽然有些上头,但并未醉酒,摇头拒绝道:“喝酒不能开车。” 赵清和好笑道:“喝酒的是你,我一直喝饮料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