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是这样, 高斯林就越发厌烦,两人时常吵架。 特别是去上课的时候,高斯林难免会和迟穗有生活上的交集,这让李兰兰终日里饱受煎熬,为了排解心里的难受, 她不仅找校长告状,也去村里到处说迟穗不检点…… 村里人对迟穗更是各种议论纷纷,说她是下不了崽的大有人在,毕竟这些知青中,她嫁得最早,至今未孕… 但是,那些婆子婶子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谁也不敢当着迟穗的面说啥,毕竟,村里的王婶子就是跟迟穗打探了一下怀孕情况,就被贺屿州毫不客气的请了出来…… 1977年,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前来学校视察的上级领导给王大勇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 当年冬天,高考有望恢复!!! 王大勇当然不敢把消息往外传,毕竟学校里两个知青老师,若是都考大学走了,他又要选人,怎么也是个麻烦事! 迟穗知道书中的故事情节,看到上面来的那两个人时,她心里也大概有个数,期末考试总结结束以后,便张罗着回城探亲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带贺屿州回原主的父母家。 去年冬,他们本来是有探亲假的,但是她心里慌,担心露馅,就没有回,时间隔得久一点,生活习惯有所改变倒也说得通,迟穗倒是没有那么怕了。 最重要的是,这次回城,她需要去购买一些高考能用得到的复习资料,高考刚刚恢复的前几年,大学文凭有多重要,大学就有多难考。 像知青离村,是要打报告的,迟穗跟村里请了五天探亲假。 她是教师,出不出工是她的自由,村里没有理由不批,请假第二天,便跟贺屿州大包小包的回了城。 她用秘制辣油炒制了一些腊兔肉,又做了一些香辣田鸡做小零嘴,带在路上吃。 经过几次周转,终于找到了原主家,制衣厂单位宿舍。 这个年代,有厂里的工作,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铁饭碗,大院里学校医院什么的都有,就算不出厂,也能满足日常生活。 迟穗刚到单元楼门口,便碰到一个邻居大婶,对方一脸热情,伸手指着她半天,喊不出名字,“那个…你…” “迟军家闺女,迟穗!”迟穗自报家门。 “哎呀,迟丫头,下乡两年,越来越漂亮了!”那个大婶一脸笑。 下乡的年轻男女不是没有回来探亲过,一个个晒得乌黑,面容粗糙。可是这个迟穗,下了一趟乡,脸上白得发光不说,那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婶子太会说话了,把我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迟穗笑眯眯的,“这两年不见,您跟当年还是一样的,面容是一点都没变!” 岁月催人老,哪个女人不爱美?尽管四、 五十岁了,能被人夸赞躲过时光的碾压,哪里会不高兴,在注意到迟穗旁边的贺屿州以后,又及时的夸赞了回去, “这个是你相好的吧,长得真俊!” “……” 他们到城里时,本就有些晚了,等到达了迟穗家里,天色已经见黑,他们进去时,迟穗的母亲李青青正在炒菜,而迟军正在整理饭桌。 “爸,妈……”也许是占用了原主的身份,当迟穗喊出爸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竟然也有一点异样的错觉。 李青青听到声音,手里的菜勺铛的一声掉到锅上,然后迅速地抹了一把泪水,又赶紧背过了头,“你还回来做什么……” 迟穗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对方眼里的悲伤和欣喜,李青青生了病,虽然没有到要命的程度,但是对她的生活也有很大的影响,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沧桑。 在原文中,李青青出场时,已经是唐心雨考回城以后的事情了,彼时她病入膏肓,老两口拄着拐杖找到了唐心雨,询问女儿的情况,当听到女儿疯了的消息时,当即已受不住打击昏倒在地,不久之后便一命呜呼。 “妈妈,我错了…”迟穗扑通一声跪在门口的地上。 她这一跪是替原主跪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如今她回来了,原主母亲这病肯定得想办法治一治,再加上有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