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高风亮节,下官怎会恶意揣测陆大人?”陈慎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 陆宗兼嗤了一声:“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说到底都是楼君炎发现的,怎么都落不到你我头上。你若嫌我安排的不合理,我大可以守在这里,等着陈大人想办法将这些宝藏运回京城,不知陈大人可想到法子了?” 陈慎羞的面红耳赤。 此处山洞位于悬崖峭壁之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能找到这座山洞已是不容易,爬上来更是困难,更遑论将这足足有几十车的宝藏完好无损地搬出来运回京城。 他的确还没想到好法子来搬运。 见他没话可说,陆宗兼摇摇头便出了山洞,陈慎此人一身的臭毛病,急功近利,又有些贪,可他偏又是小贪又贿,绝不贪图数额较大的银两,偶尔也尽心替百姓做些实事,这些年虽升不了官,却也没出什么大的问题,数十年稳做京兆府尹的位置。 这点不得不令人佩服。 一路回了京城,陆宗兼首先进宫面圣,将找到楼君炎夫妇的消息禀告于景昭帝,景昭帝龙心大悦,直言楼君炎乃国之栋梁,阎王老子也不收,等到听说楼君炎竟意外发现了前朝宝藏,数额惊人,景昭帝更是激动不已,高兴的差点失态。 这可是大晋百年难遇的好事。 楼君炎这小子莫不是上天派给他的副将,为流江水域所困扰时,楼君炎便为他送来了解决方案,国库缺银子时,好家伙落个崖竟然发现了前朝宝藏,流江银子的事情轻易就解决了,根本就用不着劳心费力去宰杀富商了。 但朝廷既然已经放过话,奸商还是有必要杀几个,鉴于楼家便是从商的,倒是可以绕过江州。 景昭帝莫名想到去年做的一个梦,他梦见大晋人才凋敝,有盛转衰的迹象,先帝甚至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指责他抢夺了皇位,却不好好治理这个天下,尽用些污七遭八的人,在梦里,先帝痛骂他三日,自他当上皇帝以来,即使满手沾染鲜血,即使某些政治需要,肃清朝堂,杀了好些忠臣,却从未梦到过先帝,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本不是信佛之人,更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抱着试试的心态,突然便下了开恩科的决定,先帝既然说他没有做到唯才是用,那他就多招几个人才回来,没想到就发现了楼君炎这个宝藏男子。 “楼君炎何在?让他速来见朕,朕要大赏!” 陆宗兼默默叹了口气,可真要打心底嫉妒楼君炎了,自己于官场混的风生水起,除了自己本身的实力外,多少也有国公府的荫蔽,大小悬案办了不知多少,可也没见景昭帝对他有多高看啊。 “楼夫人这几日担惊受怕,又被困于黑漆漆的山洞,身子骨弱,早就受不得洞中寒气昏迷了过去,我们找到他们时,楼大人焦急万分,匆匆说了洞中宝藏之事,便带着楼夫人回府医治了。” 嫉妒归嫉妒,该‘实话实说’时,陆宗兼依旧选择为好友‘实话实说’。 虽不知楼君炎此举有何深意,但自个儿也没道理拆他台子。 景昭帝皱眉,旋即道:“让宫中御医去楼家看看。” 孙忠正要应下去御医院请御医时,工部却在此时递上了一份折子,官员请辞的奏折。 一看名字,慌的孙忠赶紧递给了景昭帝。 “陛下,这是楼大人辞官的奏折。” “什么?”景昭帝惊。 就连陆宗兼都吓了一跳,楼君炎莫不是疯了,四品官职说辞就辞? 景昭帝匆匆看完后,便将奏折拍在桌案上,怒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岂容他如此儿戏?” 陆宗兼默默地伸手拿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等看到楼君炎言辞真切地写了什么后,终于明白陆燕尔为何要假装昏迷了。 通篇情真意切地说自己夫人受到了如何的惊吓与伤害,昏迷至今都未醒,吾见妻手腕之伤,深感痛心,如花娇颜上的伤痕,更是几日都不见消散,吾心甚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护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