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荞急忙问道。 她这一问,竟把那么大一个徐之衡给问哭了,他拉起自己袖子抹眼泪道: “我命苦啊!我娘生三个孩子,我就生得最矮,好不容易有点雄才伟略,又不让我发挥,大哥有家业可以继承,三弟又比我帅那么一点,姑娘都是看他不看我,你说我娘生我干嘛……” “你可不可以说重点。”呼延锦真是哭笑不得。 “这还不够重点吗?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重点!这几天我天天都在想,都说天妒英才,这说的就是我啊……” 见他还要絮絮叨叨下去,花荞打断道:“是你在里边作弊被赶出来了?” 谁知她这一问,石破天惊,旁边的人都一起看了过来,大明考场里作弊可是要坐牢的,做了弊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可是爆炸新闻。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吃瓜。 徐之衡急了,扯着嗓子叫到:“我哪有作弊!我是……我是抽到了底号……被臭晕了抬出来的……”说完又“哇”的一声哭了。 “切!又不是什么新闻。” “就是,还以为是作弊呢,一点不刺激。” 原来,生员进贡院之前,除了严格搜身,还要抽号房的号码牌,大家都怕抽到“小号”,就是建造贡院时,擅自偷工减料、缩小尺寸的号房,那腰酸背痛的,哪里有心情写好文章?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怕是抽到“底号”。每排号房最后一间是茅厕,那紧挨着茅厕的那几件号房,味道可想而知。关键是,每间号房连门都没有。 徐之衡就偏偏抽到与茅厕一墙之隔的“天字臭号”。 第一天进去还好,臭是臭点,除了没心思写文章,好歹还活着。 好不容易胸闷气短的忍耐到第三天,可生员们自带的干粮有些都馊了。不知是谁吃了馊了的饭食,跑到茅厕拉稀,这下徐之衡彻底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还好拉稀那位路过看了号房一眼,连忙叫来监考的小吏,这才把徐之衡抬出了贡院。 徐之衡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终于缓过气来。只不过,他也回不去了,只有挥挥手告别了此次乡试,三年后再来。 每次乡试、会试,因为这些原因告别考场的考生就没断过,所以嗑瓜子百姓觉得不稀奇。但对于徐之衡来说,就是乌云盖顶,晴空霹雳。 “呼延大人,您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徐之衡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还有件倒霉事没敢说。今年来扬州出考题的,根本就不是鲁大郎姑母的表姐夫李大人。他花五十两银子买的策论集,一点用处也没有! 花荞安慰他道:“没关系,徐二哥你三年以后卷土重来。”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句好话。 说话间,贡院的大门拉开了,蓬头垢面的生员们东倒西歪的往外走。叫人的、哭的、喊冤诉苦的、瘫软在地的,门口瞬间就像一百只青蛙同时叫起来一样。 花荞顾不得再理徐二哥,拉着呼延锦就往门口边挤。终于,她在人群中看见了徐之锦。 “徐三哥!徐三哥!”反正没人认识,花荞边叫边朝徐之锦挥手。 徐之锦除了眼圈黑黑的,显得有些疲惫,人的状态还好。他惊喜的看见了正在挥手的花荞,三步并作两步,张开双臂过去激动的就是一个拥抱。 被他抱住的人,还没等他心情平复便说:“我们可以松开手好好说话吗?” 徐之锦这才发现,自己抱的不是花荞,而是一步跨过来挡在花荞前面的呼延锦。难道花荞是幻觉? “徐三哥,我在这里!”呼延锦后面娇小的花荞笑道。 “老三,老三!怎么样?都答出来了?”徐之衡也挤了过来。呼延锦忙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先回客栈吧。” 徐之锦他们住的客栈是整条街最好的,刚巧阿瓜订的也是这一家,没办法,便宜的都被生员住满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