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含着他,裹着他,承受他每一次凶猛的攻占,他撑开她,顶起她,让她在他身上娇喘吟哦,如风中柳枝一般摇曳生姿。 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一手把她纳进怀里,健臂横过她的腰肢箍紧她,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昂起头深深地吻她,舌尖如灵巧的蛇,钻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香舌不放。 她像狂风浪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不断起伏,跌宕之间,含在体内的巨胀之物一次次地顶在某个点上,她惊恐叫道:“停下!快停下!” 他明白过来,沙哑安抚她:“别怕。” 这一次他顶到那个点后便牢牢箍住她的腰肢,紧按住她的臀,腰部发力,缓缓用顶端换着方向按压碾磨那个点,她大睁着双眼,浑身都颤抖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身体紧绷到极致,难忍地粗喘出声,强烈的刺激让他险些就要喷射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微微抽离些许,再重重地撞上去。 她惊叫出声,像干涸的鱼儿一样大口喘息,瘫在他身上不动了,身体剧烈抽搐紧缩,一股热流从深处喷涌而出,他被她一阵阵地绞紧挤压,也到了喷射的边缘,巨大的欢愉快美令他尾椎发麻,身体一松,迎着她的爱液,在她体内深处射出大量精华…… 他和她同时飞上了云端,懒洋洋地被柔软的云朵托着,乘风遨游在绮丽绚美的山川之间。 陆醒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旭日已升,斑驳竹影投在窗棱上,悠闲地摇曳出静日春好。 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他从未起得这么晚过。 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干净清爽,包括床榻。 他的身上也很洁净,并没有一夜纵欢后留下的气息。 客房外间放着一壶温热的茶,他闻了闻,辨出是昨日清晨宴亭之内他喝过的那种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啜着。 明亮的日光下,昨夜发生的事倒真的像一场迷离酣美的梦了。 李陵……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这个昨夜给他极致欢愉的女子,她秀丽的面庞,高潮之时迷乱的表情,玲珑有致的身体,在他耳边细碎动人的吟哦,都让他记忆犹新,只要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某些时刻,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便又发生了变化…… 他压下身体中的躁动,发现自己脸热了。 他实在想不到,向来以沉稳冷静、清雅端方获得赞誉的自己,居然在床笫之间也会这般狂野、放纵。 傍晚的时候,有侍童请他去宴亭,说李陵在那儿等他。 夕阳余晖中的青宴山,又是另一番景象。 漫山上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盛放的花树如火如荼,天边绚丽的晚霞似梦似幻。 宴亭的亭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李陵这次亲自给他沏了茶,她执起茶瓮,茶水划出清亮的弧线,散着热气注入他身前的茶盏中。 她的黑发同昨日一般简单地挽着,仍是插着那只竹簪,但换了一身绛色衣裙,轻薄的绸面上绣着零星的梅花。 陆醒似乎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酒意的梅花香气。 两人的神态都很平静,昨夜的缠绵和激狂一点痕迹都不在了。 “我已经跟师妹们商量过了,到时我家四师妹会陪我一同去凤阳城参加偃师之会,”李陵笑道,“所以不用丹青阁的人陪我。” 她这位四师妹年行舟,是个寡言少语的剑痴,剑术顶绝,有她在,确实不用别人多事。 “好,如果有需要丹青阁准备的东西,李姑娘尽管让人带信给我。”陆醒点头。 “一定,”她没推辞,“那么陆阁主,我们凤阳城见。”m.NaNChANg791.CoM